原之行剛想說,可以派兩個人送她去莊子。
可他正欲開口,一直以來十分安靜的係統突然開口了。
“檢測到宿主未完成任務,開始懲罰。”
沒給原之行多餘的反應時間,一道雷從他的腦袋直直劈到腳底。
原之行猝不及防的發出一聲悶哼,手中的書被緊緊攥在手心,仔細看他的睫毛顫抖得厲害,唇色也變了白了一些,手腕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原之行沒想到,係統說懲罰就懲罰了,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給他。
好在他自小習武,忍耐力較常人更強,因此強忍著沒有露出醜態。
但係統顯然是不滿意他的反應。
於是——
“檢測到宿主的消極態度,懲罰力度和時間翻倍。”
於是,原之行遭受了長達兩分鐘的二級雷擊懲罰。
他也是終於撐不住了,嘴邊控製不住吐出白沫,身體不自然的抽搐著,連眼神都有些渙散了,整個人在失去意識的邊緣。
太子的這一變故讓隨從們又驚又慌,整個隊伍陷入了慌亂。
而陸子月,在不經意間,將太子身上的奇怪儘收眼底。
一股驚駭在她心底騰起。
太子這個樣子,怎麼同子卿之前發病如此相像?
這當真隻是發病嗎?
陸子月想起了子卿死前說的話,
“懲罰?”
她無神地開口,心裡已經亂成一團麻。
難道,他們所謂的發病,其實都是懲罰。
那又是誰給的懲罰?為何連太子般尊貴的人物都要接受懲罰。
陸子月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總覺得背後真相對自己極為重要。
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原之行已經硬生生地扛過了兩分鐘地懲罰。
他雖然撐著沒有暈過去,但也十分狼狽,出了一身地冷汗,掌間被自己掐住了道道血痕,嘴邊還有白沫。
隨行的大夫半跪在一旁給他把脈,就怕太子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原之行低低咳了兩聲,整個人虛弱無比,臉色煞白。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邊的汙穢,眼底是如堅冰一樣的寒意。
他抬頭,看到了還在怔怔看著自己的陸子月,嘴裡無情地吐出幾個字,“去,殺了她。”
若是讓外人知道太子身患惡疾,他這太子之位算是難坐下去了。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還是隨著風進到了陸子月的耳中。
陸子月這才後知後覺此刻自己的危險境地。
眼看著太子身邊的隨侍拔了劍朝自己走來,在這生死千鈞一發之刻,陸子月隻覺得心中無比清明。
她直直對著高高馬車跪下。
“太子殿下,我知道,這是有人給你的懲罰。”
她冷靜的說著,實則拳頭攥得死死的,心跳聲一下比一下響亮。
原之行神色陰鷙看著她,隻是抬了抬手,準備對陸子月動手的人便停下了動作。
陸子月卻不敢放鬆,她與原之行對視著,不敢露出一絲怯意,但心裡依舊打鼓,等待著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對自己的宣判。
良久,原之行才皮笑肉不笑的說,“有趣。”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把她帶上,繼續前進。”
原之行吩咐完,就疲倦的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