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陰陽互換,女尊男卑,女子入朝為官,女子外出經商,女子傳宗接代,是個神奇的世界。
薑懸珠就出生這個世界的顯貴家庭。
她也有一番奇遇,也許是孟婆湯過期了,她從出生起就記得自己的前一輩子,擁有生活在21世紀的記憶。
從她降生在這個世界已經十幾年了,作為一個女子在這裡活得風生水起。大曆朝誰人不知,薑尚書的嫡女生得俊俏,又風流不羈,流連花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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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花柳巷,輕紗招袖,美人輕吟,這裡是令女人流連忘返的銷魂庫。
雲靄樓二樓,玉指撥弦,淩音清波,美人如畫。
薑懸珠於樂理是隻能算一知半解,她不懂樂理,卻懂得欣賞美人。
手裡的鎏金酒杯緩緩溢出暖酒,酒香曖昧,卻不及麵前美人。
白紗披身,玉骨銷魂,麵容清淺,如絹似花,柳眉隨著琴音波濤,一會上揚,一會輕皺,恰似西子多愁。
薑懸珠最是喜歡這類柔弱清淺的美人,撫琴的這位公子是雲靄樓的清倌,明挽公子,也是薑懸珠的心頭好。
琴音還在繼續,門口響起細微的聲音。
薑懸珠側身看去,臨安在門口對她又是擠眉又是皺臉的。
薑懸珠抬手,琴音戛然而止。
臨安忙跑進來,俯身在她耳畔著急說,“小姐,大人正著急找你回府呢。”
“可說有什麼事?”
“小姐你忘了,今日是表公子來府的日子。”
薑懸珠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母親每天耳提麵命說是有位表公子要住到府上來,讓她一定好生招待。
“一個表公子罷了,還得本小姐親自去迎,架子還真大。”薑懸珠嚷嚷道,卻還是聽話的起身。
沒辦法,經濟命脈在母親手中,若不聽話,隻怕明日她出門連個銅板都沒有。
“小姐可是要離開了?“
柔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明挽安靜看著她,內裡有些失落。
“家中有些事,我得了空再來找你。“
薑懸珠沒有注意到美人的不舍,溫柔的告彆後,跟著臨安離開了。
明挽聽見她說的話後眉毛微微展開,隻是那毫不猶豫就離開的身影還是讓他感到有些苦澀。
指尖撥弄琴弦,明明他最喜彈琴,此刻卻沒有半點興致。
尚書府,薑懸珠大搖大擺地進門,就見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守在殿中。
為首端坐的正是尚書大人,她的母親,薑先安。
旁邊是薑先安後娶進門的正君,宋氏。
再之後就是大大小小的侍郎,以及庶出子女。
差不多整個府中的人物都來了,占據了大半個院子。
薑懸珠剛踏進門的步子嚇了一跳,這麼大的陣仗等她?
她那沒規矩的樣子讓薑先安狠狠皺起眉頭,立馬就是一道訓斥,“站有站像,你這像什麼樣子!“
薑懸珠忙站正了,隻是臉上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母親,你們這麼大一群人等我呢?女兒可真是受寵若驚。”
嬉皮笑臉的樣子看得薑先安眼睛疼,她索性低頭抿了一口茶。
倒是旁邊的女子開口了。
“姐姐可是忘了,母親再三囑咐今日是表公子進府的時日,不可怠慢。”
女子停頓一下,繼續說,“姐姐作為薑府嫡長女,不聽母親教誨,還跑去下流地方鬼混胡鬨半日才姍姍歸來,一點不把母親的話放在眼裡。”
薑懸珠不走心的聽走她的數落,反正也習慣了。
此人是宋氏進門後誕下的女兒,薑秋珠,也算是她的妹妹了,平日最愛和她對著乾,整日就像一隻老鼠一樣盯著她,專挑她的錯處,再去母親那裡告狀。
自己這也算是體驗了一把宅鬥吧。
隻是薑懸珠並不喜歡和她耍嘴皮子,每次都由著她去了,再說母親也並非黑白不分之人。
薑先安放下手中茶杯,看了一眼不以為然的薑懸珠,又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薑秋珠,僅有的兩個嫡女都如此上不了台麵。
“她是你姐姐,長幼有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她了?”
淡淡的聲音在眾人前響起,薑先安沒有語氣波動的說道,卻叫薑秋珠狠狠攥緊了拳頭,母親又偏袒她。
每次都是這樣,明明薑懸珠爛泥扶不上牆,母親卻還是看重她忽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