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一看,確實是個男子啊。
薑懸珠臉色轉為失望。
銀色人影鳳眸一直注視著臉色變幻的薑懸珠,開口解了她的疑惑,“本宮名祁辛琢。”
薑懸珠一聽這個姓,便知道是皇家之人,再心裡一思索,這不是皇長子的名諱嗎?
皇長子祁辛琢,君後嫡出,外家是百年大族,勢力雄厚,出生便封有品階,甩了出宮開府但無至今無品階的二皇女幾條街。
薑懸珠很識時務,立馬單膝跪下,誠懇道,“殿下,誤會,誤會,草民本想尋二皇女殿下。”
祁辛琢輕輕嗯了一聲,打量此刻半跪著的人。
肅肅冷風穿過巷子,將她的鬢發吹動,那張熟悉的臉此刻半掩著,隻能瞧見眨動的睫毛。
“起來吧。”
祁辛琢總算開口。
薑懸珠鬆了一口氣,她起身拍拍膝蓋,麵上含笑,“今日不小心冒犯了殿下,殿下大度,可否也放了她們?”
她指被按著跪在地上的薑秋珠、臨安、臨其等人。
沒想到臨安都被抓住了,這位皇長子的勢力不容小覷。
祁辛琢頷首,他的人便放了幾人。
薑秋珠還沒明白這人到底是誰,但是見姐姐都態度恭敬,她也不敢亂動,老老實實的躲在臨其和臨安身後。
“多謝殿下。”
薑懸珠又謝過,心道他還挺好說話的。
祁辛琢受了謝,見她麵色舒朗,便問,“你是哪家的?”
薑懸珠猶豫後還是答,“草民薑懸珠,父親是薑先安。”
祁辛琢點頭,薑家啊。
薑懸珠見人不說話,心裡有些打鼓,怎麼,難道還要給家長告狀嗎?
這也沒出什麼事啊。
她糾結這回,又聽祁辛琢問,“你尋祁辛瑜是何事?”
薑懸珠反應了一會,才想起祁辛瑜就是二皇女的名諱。
二皇女生父早亡,由君後撫養,怪不得祁辛琢會從二皇女府出來。
她心思扭轉一圈,覺得說謊容易被露餡,還是老老實實說,“此事說來話長,二皇女看上了家中弟弟,但草民弟弟性情怯懦,實在是害怕皇女威嚴,便想著向皇女求求情,沒想到驚擾了殿下。”
祁辛琢聽完點頭,“此事本宮幫你辦了。”
薑懸珠一愣,好人啊!
她剛要謝過,正要屈身卻被祁辛琢伸手阻了動作。
祁辛琢神色淡淡,卻是伸手抬起了麵前女人的下顎。
薑懸珠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這曖昧的姿勢是要乾什麼?
往常這都是她調戲美人的動作,怎麼祁辛琢這麼輕浮?
祁辛琢近距離打量著手上這張臉,確確實實與夢中一模一樣。
夢中那每每不可觸及的人,此刻正在自己身前,真真切切,不似夢中恍惚虛無。
祁辛琢露出一個微不可見的笑,鳳眸微眯,帶著一股強勢,“薑懸珠,你可有婚配?”
薑懸珠心中警鈴大作,嚴肅臉道,“府中正君已經有孕五個月了。”
所以千萬彆瞧上我啊,彆給我找麻煩。
薑懸珠心中不斷祈禱,但事不如人意,祁辛琢眸色沉沉,沉聲道,“回去休了他。”
他頓了頓,“或者,我派人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