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可愛了?江流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啊,這就是個妖女。
薑懸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見人收了自己的謝禮,麵上浮現一抹笑,她指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休息會吧,你昨晚都沒休息。”
江流內心的掙紮無人能知,但他老老實實地依言坐下了。
兩人並排而坐,薑懸珠也沒有刻意去看他,而是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手。
江流坐在她旁邊,見她一直不說話,有些坐不住,卻隱忍著。
良久,薑懸珠終於開口,聲音很小,“江流,我害怕。”
江流眉心皺起,簡單道,“怕什麼,我在。”
似是怕自己的話不夠安慰人,江流默默加了一句,“放心,今晚我繼續守夜。”
薑懸珠卻是埋著腦袋搖頭,聲音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意思,“不是”
江流眯眼,眉宇間藏著些戾氣,儘量平靜問,“那是什麼?”
薑懸珠終於抬頭,側身看向她,江流這才看到,她雙眼已經蓄滿淚水,欲落不落,掛在眼眶隨時都會掉下。
淚水將她原本就清淺的眸子映得更加清亮。
江流的心跳猛的加快了一瞬,他聽見自己平靜地說,“說出來,我給你解決。”
薑懸珠朦朧淚眼看著他,語氣惶惶,“昨晚那種感覺,我在車上時也有。”
江流一瞬間捏緊了拳頭。
那就是自己人乾的了。
江流隻覺得自己呼吸都安靜了幾秒。
然後他鬆開拳頭,呼吸放緩,道,“我知道了,我會解決。”
薑懸珠看著他,眼裡漸漸浮現出依賴。
她低聲道,“我們都是夥伴,我不想鬨出來的。”
“可是,我真的太害怕了。”
薑懸珠的手放到自己腰間,“他纏上了我的腰。”
“我的小腿。”
“我的手臂。”
“還,碰到了我的唇。”
——砰!
楊月琳被這聲響動驚到,向她們看來。
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古怪,楊月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過去。
江流收回拳頭,拳頭砸在玻璃桌上,玻璃碎成了一攤。
薑懸珠被嚇得一哆嗦,目光帶上害怕。
江流的眸子黑黑的,讓人看不儘。
他一字一句,帶著十足的戾氣,“我會解決。”
不管是陳聞,還是木瀾,亦或者楊月琳也有可能。
反正,他現在隻想殺了那個人。
江流呼吸重了一瞬,很快壓下,變成一副平靜之色,“彆怕。”
楊月琳死死盯著江流,她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可江流那一臉戾氣著實明顯。
她小跑過來,聲音緊張,“怎麼了?懸珠,江流是不是欺負你?”
江流黑黝黝的眸子看著楊月琳。
楊月琳整天黏著懸珠,很有機會做些小動作。
而且她們倆每次都是睡在一起,難保不是楊月琳占薑懸珠的便宜。
彆跟他說什麼她們都是女人,末世前又不是沒有這種。
況且,薑懸珠雖然心術不正、心思狡詐、瓦弄人心
但她也隻是一個柔弱女人。
在末世裡,恃強淩弱的隱形秩序下,這種宛如菟絲花般柔弱的存在,最容易引起人心底的掌控欲。
楊月琳被江流死死盯著,步子往後退了一小步,接著又微抬下巴,強撐道,“你看什麼看?被我說中了吧?”
蠢貨。
江流心中罵。
薑懸珠見兩人氣氛緊張,起身拉住了楊月琳的手,“月琳,你誤會了,江流他人挺好的,也沒有欺負我。”
她說著,還朝江流笑了笑,臉上梨渦隱現,看著乖巧極了。
楊月琳這才將剛剛那副防禦姿態卸下。
她坐到懸珠另一側,很快又興致勃勃道,“懸珠,剛剛我挑了一輛紅色的車,特彆酷,明天你坐我後座。”
薑懸珠覷了一眼江流,也側首跟楊月琳低聲交談起來。
沒一會,陳聞和木瀾就回來了。
他們就近在幾個店裡搜刮了一通。他們收獲很豐富,附近有一家服裝店,他們帶回來了一些抗寒衣服,還收集到了一些食物。
自他們回來,江流的視線就一直在他們二人身上徘徊。
陳聞當過兵,對於這類視線很敏感,他轉過頭來,和江流四目相對。
兩人都是掩藏情緒的高手,對視非常冷靜平淡。
陳聞看了江流一會,才移開視線。
倒是木瀾,一點也沒注意到江流的視線,他忙著做飯。
薑懸珠在一旁幫忙遞東西,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江流收回目光,隻覺得看誰都像那個賊子。
真想全殺了。
這種危險想法到底還是被他按下。
吃了東西,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天色一黑,大家就各找地方睡下了。
店裡麵積很大,有幾張沙發,陳聞把幾張沙發移到一起,拚了一張小床,讓兩個女生睡。
至於他們三個,各自找了沙發就隨便躺下。
夜晚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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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懸珠睡得迷迷糊糊的,那種粘膩纏綿的感覺又來了。
涼颼颼的觸感從腳踝一直往上環繞,枝葉滑過小腿,帶來陣陣癢意,接著再往上纏繞,攀上膝蓋,隱隱有再往裡的趨勢。
薑懸珠睡得很不安生,眉毛不自覺地蹙起,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閉著眼的江流突然睜眼,他半靠在椅子上,目光銳利,並無一絲睡意。
他冷靜地掃視一周,視線落到薑懸珠身上。
黑暗中的身影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但江流卻覺得她的身體在發顫,好像難以忍受什麼一樣。
江流騰地站起,他放輕腳步來到薑懸珠身邊。
她還在睡夢中,麵頰有著淺淺潮紅,眉頭蹙起似有不安。
江流眼尖地看到,那裸露出來的腳踝處似乎有著一道微不可見的紅痕。
他伸手正要掀開薑懸珠腳踝處的裙擺查看,卻聽一陣驚訝的聲音,
“江流,你在乾什麼!”
江流抬頭,和木瀾四目相對。
接著其他人也醒了。
陳聞翻身站起,不善地看著江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