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有一個楊月琳。
想到薑懸珠對楊月琳的依賴和信任,木瀾剛愉悅一點的心情又變壞了。
這一個也要處理了。
第二天,或許是心裡頭壓著事,楊月琳醒得很早。
她看了一眼天色,見天已經泛白,就乾脆起身。
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後,她敲了敲另一個臥室的門。
木瀾在門外腳步聲靠近時就睜開了眼。
敲門聲響起,他垂眸,又閉上眼。
楊月琳敲了好幾次,睡著的薑懸珠才醒來。
她眼神還帶著茫然,看了一看木瀾,又聽到敲門聲,她趕緊站起來開門。
門打開,楊月琳見到她表情不太對,“怎麼了?”
薑懸珠嘶了一聲,“手麻腿也麻。”
趴了一晚上,渾身哪裡都不舒服。
楊月琳摸摸她的腦袋,又看向木瀾。
木瀾閉著眼,似乎還未醒。
楊月琳覺得不對勁,走到床邊一摸他的額頭,
“他發燒了。”
楊月琳的話有些沉重。
薑懸珠一驚,也伸手摸了摸,“這麼燙。”
“怎麼辦?”她無助地看向楊月琳。
楊月琳也是頭疼,這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本來想著自己和懸珠一起出門去找陳聞的,實在不行去昨天的店裡找找包裹。
可是這下木瀾發燒了,身邊還是得留個人才行。
楊月琳咬咬牙,做了決定。
“懸珠,你留在這裡照顧他,我出去找陳聞,要是找不到他我就去昨天店裡看看,能不能找到背包。”
薑懸珠有些擔心她一個人出門,“可……昨天那麼多喪屍,那裡很危險!”
楊月琳哪裡不知道,可是木瀾這樣,很需要藥。
“實在不行,我在周圍找一找藥店或者醫院。”
總之,楊月琳不能看著自己的隊友死。
薑懸珠看著她,隻說了一句話,“月琳,你的安全最重要。”
一瞬間,暖流盈入心間。
楊月琳拍拍她的手,“我會的。”
然後楊月琳拿上匕首,身上帶上兩個麵包就出門了。
薑懸珠在屋內望著遠去的背影,表情落寞。
走到臥室裡,薑懸珠懨懨地抬起眼看向床上,床上卻空無一人。
薑懸珠剛要張嘴,後頸就落下一個手段。
隨著身體緩緩倒下,薑懸珠在心裡罵爹。
怎麼又來手刀,打又打不暈,還得靠自己的演技。
要知道裝暈可是很考驗演技的。
木瀾接著她軟下的身體,神情已經放飛自我,帶著十足的變態,
“終於抓住你了。”
薑懸珠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走了好遠。
她心裡嘀咕,木瀾身上的傷難道是假的?怎麼這會又健步如飛了。
可是昨晚她明明看得真真的,那麼大的血窟窿。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