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在卓克特爾大劇院演出的戲劇是由莎士比亞撰寫的,大名鼎鼎的悲劇——羅密歐與朱麗葉。
四十米長寬的巨型舞台上蓋著厚厚的鮮紅色幕布,報幕員穿著一身華貴的晚禮服,一顰一笑間皆展現出不凡的氣質。
舞台兩側的探照燈一齊聚光,將舞台上下分割成兩片不一樣的天地,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要表演的節目是,戲劇——羅密歐與朱麗葉。”
清朗的女聲在空間中回蕩,鮮紅色幕布拉開,露出裝飾華美的莊園……
幕後,陳默握著扶梯,一階一階向上攀爬,
這座卓克特爾大劇院自從成立以來幾乎沒進行過翻修,所以其內部並沒有電梯,想要到達頂樓的話能依靠梯子。
台上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進陳默耳朵裡,他從來沒看過莎士比亞的戲劇,卻也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鼎鼎大名。
借助樓梯一路向上,陳默再次叩響了興許已經塵封了數千年的閣樓間,一瞬間,塵土撲簌簌的落下,將陳默澆了個灰頭土臉,
“咳咳!!!”陳默感覺自己的肺部都被汙染了,他劇烈咳嗽著,差點把聲帶咳啞。
越是靠近樓頂,陳默心中的不安就越是強烈,他仿佛能從灰蒙蒙的塵土中看到無數絲線,它們如美人飽滿的指肚,不斷勾引陳默前進。
“收起你的劍,或者幫我分開這些人!”
“你拔出了劍,還如何同我說和平……”
戲劇仍在演出,一道黑影遊離在一樓的各個包間中,凡是試圖看到該女子真麵目的人,後腦勺上都挨了一扳手。
“不是這間……”
“也不是這間……”
“誒,你是?”“閉嘴!”伴隨鐺的一聲,年輕的調查員直接翻著白眼栽倒在地。
“到底在哪一個包間裡呢?”蘇曉詩有自己的想法,她仍舊記得那道寫在桌子上的拉萊耶短句,直覺告訴她,這一定和感染的源頭有關。
……
“禁錮的軀體固然可怕,但思想仍能在夢裡開花。”
陳默俯身看向桌案,這是用水墨寫在桌麵上的拉萊耶小短句,他有些疑惑的抓了抓頭發,“什麼意思,難道是夢中夢中夢,擱這兒演盜夢空間呐?”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默正要走,突然,一根紅色絲線纏繞住了他的腳脖,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倒懸而起。
鏘,太刀出鞘,陳默俯身而起,手中刀鋒直衝紅線,隻是沒等攻擊落下,又是第二第三根線條接踵而至,
“西羅蒂爾。”
伴隨陳默聲音響起,他身上的軟體裝甲突然變的光滑,束縛的紅繩開始打滑,陳默借機衝出包圍,太刀揮舞,將繚亂的熾紅儘數斬斷,
“看來還是你最先沉不住氣,露了馬腳。”
閣樓間的牆壁上有很多凸出的木架子,陳默身形敏捷的腳踩其上,高速衝向房頂,
或許是因為身份被撞破,躲在暗處的家夥也不再偽裝,紅繩交織成拳頭從暗處悍然轟出。
“!”陳默的瞳孔中閃過震驚,他撞破身後窗戶,在玻璃破碎的聲中帶著白痕的太刀已然反向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