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之後,明野和奶酪已經來到了距離裂縫不足十米的位置。
還隔著一段距離,一股涼颼颼的風就從裂縫之中吹了過來,帶著絲絲縷縷腐朽、潮濕的味道,讓明野皺了皺眉頭。
從背包中取出雙管獵槍,明野端在了手中。
接著,他緩步朝著那兩道裂縫走去。
兩道裂縫相距差不多五米,一左一右,蔚為壯觀。
小心翼翼地走跟前,明野才發現,叫裂縫或許有些不太合適,應該叫它們通道才對。
因為這兩道口子,比他想象中的寬多了……
左邊那條裂縫,粗略估量,通道口的寬度足有兩米有餘,視線再往裡麵看去,空間寬窄不一,最窄處估摸能容一人側身擠過,最寬的地方,看上去恰好夠房車艱難通行。
站在這條通道邊上,一股寒意撲麵而來,像是從地底深淵吹出的風,帶著蝕骨的陰冷。
兩側的石壁濕漉漉的,泛著幽微的水光,明野微微探出腦袋看過去,能看到石縫間滲出的水珠,彙聚成涓涓細流,順著石壁蜿蜒而下,在入口處積成了一小片水窪,倒映著通道內無儘的黑暗。
明野眯起眼,試圖穿透這濃稠的黑暗,可目光探進去沒多遠,就被黑暗吞噬得乾乾淨淨。
心中警惕,明野蹲下身子,撿起一顆小石子丟進去,“咚”的一聲輕響,回音悠長,卻始終聽不見落地聲,可見這通道深得超乎想象。
見狀,明野從背包中取出了明焰哨兵,點燃了火把。
柔和的光亮起,緩緩探入通道。
借著光,能看到地麵鋪滿不規則的碎石,大的如拳頭,小的似米粒,在微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澤。
再往前走,頂上垂下的鐘乳石漸次出現,有的纖細修長,好似隨時會斷裂,有的粗壯厚重,像是高懸的石劍。
越往深處,光線愈發微弱,那黑暗像是有生命一般,貪婪地吞噬著光芒。
明野隻往裡麵走出了半米,便停下腳步,站在通道口往裡麵觀望,不敢再往前走了。
這條通道太過陰森,讓人有種不安的感覺。
果斷放棄了這條通道,明野朝著另一條通道走去。
跟左邊的對比,右邊這條通道就是名副其實的寬闊了。
站在入口處,明野能明顯感覺到空間的舒展,粗略估量,寬度大概有三米左右,這可比左邊那條寬裕不少。
雖說依舊有種幽深的感覺,卻沒了那份令人窒息的逼仄。
往裡走上幾步,能明顯感覺到光線比左邊通道明亮許多。
仰頭看去,洞頂的岩石錯落間,留出的縫隙更為寬大,陽光得以成束地傾瀉而入,驅散了些許幽深的寒意。
光束裡,細微的塵埃悠悠飄浮,給空氣添了幾分靈動。地麵相對平坦,明野驚奇地發現,這條通道似乎有人工修鑿過的痕跡。
地麵上有不少的部分都是由大塊的石頭拚接而成,雖不似精心打磨過的石板那般光滑,卻也少了許多坑窪,不至於讓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兩側的岩壁上,甚至能看到工具留下來的鑿痕。
這讓明野不由得聯想起自己曾推測出的,這裡的原住民,可能是一個茹毛飲血的原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