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呢？”陳默帶著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了看左右兩人的表情。
冰兒離開太久，對孤兒院後來發生的事情不了解，北淼則是很清楚。
“是……陽光福利院。”北淼的神情很不自然，臉上帶著愧疚和自責。
聽到這句話，冰兒的身子忽然僵了一下，心裡的那個猜測又浮現出來，悄悄看了眼北淼。
“雖然改了，但這裡依舊起著福利院的功能，孩子們也大多是孤兒。”
三人在門房處登記，門房老保安看到北淼還和善地和他打招呼，看樣子北淼應該是常來的。
看到孩子們的笑，北淼不自覺露出笑來，冰兒也是笑了下，但很快又收斂，不敢直視他們。
“向陽？”陳默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小默哥。”向陽聲音低沉，聽著沒什麼感情。
對於向陽表現的淡漠陳默並不在意，他知道向陽性格內向，情緒不會輕易表露，但是是一個好孩子。
“你在折紙啊？”陳默看著擺成一排的各色千紙鶴。
“嗯，敏慈姐和惠姨出了事，我隻能給他們送些千紙鶴。”向陽語氣裡透著失落，為自己隻能做這些微薄的事情而自責。
“那等餃子館開業了，我帶你去，把禮物送給他們。”
向陽嗯了一聲應下，陳默也沒忘記身後兩人，找了處陰涼地坐下。
“陳默，你帶我們來這裡到底是要乾嘛？”北淼看陳默半天不解釋有點著急。
“回憶一下十年前陽光孤兒院的火災……”
“冰兒，或者要不要叫你的曾用名小雪呢？我想你和西釗很清楚當年的情況吧。”
北淼呆愣愣地看著冰兒，那個整天跟著自己，喊著小水哥的女孩又一次從記憶深處浮現。
沉默了一會兒，冰兒最終開口講述起當年的事。
“那天院裡突然突然起了火，周圍都亂糟糟的，我當時太害怕，不知道去哪裡……”
“然後界王就出現了……”
北淼的記憶也在一點點清晰，十年前的事是他無法忘懷的痛。
“小水哥！”
“小雪，快起來啊！快啊！”
“或許是因為害怕，他逃跑了……”冰兒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不是這樣的！當時是因為……”北淼紅著眼睛，噌的起身喊道。
北淼欲要開口解釋，可當他看見冰兒失望的眼神時，想說的話全部被堵在了喉嚨裡，陳默拉著他坐下，示意冰兒接著說。
“後來西釗跑過來拿石頭丟那個怪物，但最後和我被一起抓走了。”被抓走後發生的事，冰兒隻字不提。
“這個還給你。”冰兒從口袋中拿出一串海螺項鏈，放在石階上，起身要走。
“小雪，你聽我解釋！我當時沒有害怕……”北淼跨步想抓住冰兒手腕。
“是因為院長把水影石交給了我！”北淼一句話將原因解釋清楚，沒有說額外的廢話。
冰兒腳步停住，回過身看著北淼。
“院長臨死前叫我一定要保護好光影石，我很想保護你，但是……”北淼聲音小了下去，無論是怎樣的原因，他拋下冰兒是事實，原諒與否隻有冰兒才能決定。
“是我拋棄了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請讓我彌補……好嗎？”情緒激動的北淼胸口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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