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方那巨大黑影,齊魯巴斯將元素瓶還給陳默後說道“它交給我來處理,你們回血星。”
八隻蛛腿的尖端指向空中巨影,齊魯巴斯戰意高漲,沒有了一開始的虛弱,因為在驅逐暴俎蟲時,元素瓶還又給他補充了能量。
“它不是你對付的了的。”
“這我知道,但沒人拖住它的話誰也走不了。”
事情因自己而起,也應由自己承擔起責任。
“逃?你們逃的了嗎?”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般,蟲皇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它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們兩個還是一起上吧,還能多拖一會兒。”
陳默把洛斯維三個排除在外,想法和齊魯巴斯一樣,讓他們回去報信。
“彆把我們三個給排除在外,不把被打的還回去,我們可咽不下這口氣!”
紅色雙眼中映出四人的樣子,齊魯巴斯便點頭邊笑。
“還真有我們血族人的氣概啊,那就……上吧!”
這隻暴俎蟲皇的本體外形與拿瓦中那隻相差不大,隻是體型相較而言差上許多,但依舊稱得上是龐大,透出的氣勢較之卻是弱了幾分,可即使這樣也不是陳默五個加起來對付得了的。
數隻蟲足揮來,幾人一瞬分散各處,朝著暴俎蟲身上的薄弱處進攻。
斯克伯茲雙臂幻化出蟲螯,連同腦後蠍尾一同朝著蟲足關節處插了下去,大量毒素從蠍尾注入其中。
突然蟲足關節處大量黑氣噗的噴出,沒反應的斯科伯茲直接飛了出去,接著所攻擊的那隻蟲足就揮了過來。
一根純白蛛絲射來纏住其腰間向後一拉,斯克伯茲站直的身子躺平,接著那蟲足就貼著臉擦了過去,實在是驚險萬分。
“小心點!”
“知道了,大哥!”
對話十分簡短,語氣也說不上柔和,但如果讓陳默看到了一定會覺得欣慰,他們真的改變了。
一根根長滿倒鉤的尖刺從蟲足上刺出,眼見一根尖刺刺來,洛斯維騰身後翻躲過,操縱杆轉動完畢,一對散發強烈能量波動巨大的血狼爪抓了過去。
堅硬外殼在巨大的抓力下出現細密裂紋,但終是沒有傷及深處,而接著襲來的另一隻蟲足也不得讓洛斯維抽身離開,轉而從彆處攻擊。
獸頭觸手將柯巴特咬住,鋒利的牙齒當即將其身軀穿透,不過也就在咬透的那刻後者化為一群血蝠飛散。
獸頭也是蒙了一下,而後就是被側方真正的柯巴特擊中,傷口處還留下個蝙蝠烙印,可惜隻傷到了表麵。
三者的攻擊對蟲皇而言和撓癢無異,頂多有點小痛,最強的齊魯巴斯與陳默才是攻擊的主力。
齊魯巴斯飛至暴俎蟲後側,背部血光大放,八隻粗壯尖利的紅色蛛腿從背部鑽出,而後合攏到前方一點,高速旋轉著撞向胸腹連接處。
旋轉之中,純粹的血光中還夾雜了些許彩色光點,或許是因為四元素與五行能量在幫助其驅散暴俎蟲的同時吸收了部分。
elentfish!
前側的陳默同時進攻,對著那連接處攻擊,二人合擊之下,那連接處前後開始出現淺淺的傷口。
蟲皇不屑一哼,身軀收縮鼓動,將二人震飛。
幾人體型小、速度快,即使蟲皇的速度不弱於他們,但在行動上也是顯得十分笨拙,好在那靈活的觸手彌補了些劣勢。
而且蟲皇也不傻,不會像某位死於不走位暗黑皇帝一樣傻待著,巨大身形飛速移動,把洛斯維、柯巴特和陳默撞的頭昏腦脹。
伺機而動的觸手張口咬來,齊魯巴斯和洛斯維飛來營救,陳默不需兩人操心,銀白戰甲上燃起火焰,一根根水晶尖刺冒出,刺痛和焚燒感不得已讓觸手鬆嘴。
但危機並未解除,與觸手獸頭形似白色能量體就撲了過來,暴俎蟲皇的bug技能妖蟲煞,被擊中一下就會被吞噬掉許多能量和意誌。
柯巴特和斯克伯茲若是沒被咬中前還好說,可現在被觸手咬中受傷,飛行的速度較之前減慢,在合圍之下被妖蟲穿體而過。
暴俎蟲皇故技重施,一個衝撞把幾人撞散,又趁著迷糊狀態將幾人束縛在了一起。
“不殺了你們幾個實在難泄我心頭之恨呐。”口眼中紫光大盛,頭前紫電能量團成型。
“斯克伯茲,幫我轉操縱杆!”
腦後蠍尾纏住陳默驅動器的操縱杆轉動,陳默胸甲的四精靈圖騰閃亮,四元素護盾展開同時還能活動的那隻手掌心一個小黑洞顯現。
同為血族,不同種之間亦有差彆,陳默所歸屬的眼鏡蛇種的吞噬天賦最佳,少數更是能釋放類似黑洞的存在,攻擊和防禦有著優勢。
明白陳默想法的四人一同給陳默傳輸能量,四元素防禦維持二十幾秒後便被擊碎。
但掌心大的黑洞已擴大到半人之大,威力全開,儘可能吞噬掉攻擊力量,可那終是形似,而非真正的黑洞。
五人拚命頂住,但仍不敵蟲皇攻擊,一直朝著後方飛退,最終被擊落到地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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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震起的煙塵隔絕眼前一切,耳邊的嗡鳴聲不斷,陳默隻感覺天旋地轉,剛站起來就朝著一邊栽下去,腦中浮現一個念頭又要死了嗎?
就當頭部要撞在地麵上時,一隻手托住了陳默。
“不會讓你再死一次的,至少不能讓你,讓你們先死。”
“你們看到了那封信嗎?”
當初離開血星時,陳默將自己的事寫在了信上,沒有一點隱瞞。
“看了,不論你到底是誰,你現在就是我的弟弟。”
“也是我們的好二哥……”
即使是誕生起便寄宿在如今的身體中,但陳默仍會有種愧疚感存於心底,自己是否因此奪取彆人的生命,占據了彆人的人生,哪怕那人將來是個反派。
“謝謝……”假麵之下,兩個字中帶著微微的哭腔。
“因為你,我們幾個有了未曾擁有的東西。”
“該說謝謝的,是我們才對。”
“埃伯爾特,不如再喊一次那個吧,不然就沒機會了……”一向高傲的齊魯巴斯話中帶上些許遺憾和自責。
“你是說那個啊,確實很久沒喊了呢,不過……”
陳默看向洛斯維他們,卻發現剛才起身困難的三人已經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朝他和齊魯巴斯點頭。
口中的“那個”沒有一人明說,但五個人都心知肚明。
“還能站起來啊,今天我大發慈悲,讓你們多說幾句遺言。”
幾人拖著沉重的身軀站成一排,本要站到一側的陳默被齊魯巴斯拉到了五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