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陳默像個機器一樣無情地批改著試卷,直到眼前寫著如月名字的卷子出現。
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陳默的表情難以言喻,眼睛中充滿懷疑和不解,最後懷著難以置信的心情給如月打上了分數。
不能再這樣縱容如月了!
周五,陳默拉著如月到了牆邊,來了個霸道壁咚,亮出如月的幾張考試卷,除了最後一科沒一科能有兩位數的。
看到麵色不善的陳默,如月尬笑兩聲,然後打起馬虎眼來“哇!竟然進步了呢!”
這話讓陳默責備的話堵到嘴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師,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陳默被自己哄住愣神,如月輕挪腳步想要開溜,然後自己那飛機頭發型被揪住,又被陳默拉了回去。
“不會讓你那樣輕鬆躲過去的。”
同行的歌星、城島還有朔田見狀,默契地暗道一聲如月慘了~
空教室裡,陳默開始給如月補習基礎課程,不過進展並不順利。
“老師,這裡不太懂!”
教室裡響起一聲聲老師,陳默也不厭其煩地替他解釋,活了這麼久耐心還是有的。
看到陳默如此認真,如月也是不願辜負他的努力,極力克服自己一上課就昏沉的腦袋,儘可能吸收著那些對自己來說無比晦澀的知識。
而在這期間除了一個天鵝座以外倒是平靜的很,就是鬼島時不時出來跳一下,而且情況不樂觀。
巨蟹座高攻高防,如月和朔田難以破防,陳默又找不到鬼島真身,一時半會兒陷入僵局。
轉眼便來到了畢業季前夕,不過如月對此並不清楚,因為這段特訓的成績將決定他能否解脫。
“一定要過!一定要過!”如月雙手合十祈禱,像極了諸多學生。
閉著的眼打開一條縫,那位“惡魔”老師不見蹤影,偏頭一看就在自己身邊,嚇的如月尖叫,簡直比恐怖片還刺激。
“那麼緊張乾嘛,恭喜你達到標準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陳默說著從背後一盒炸雞和熱飲遞給如月。
聽聞此言,如月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接過試卷,上麵的成績上次出現還是在小學。
“老師,今後我一定會保持這股勁頭一直向前的!”如月眼裡和嘴角流著感動的淚水離開了教室。
望著窗外合影留下青春回憶的畢業生們,陳默突然想到大文字和風城,他們兩個就要就此下線了嗎?
眼睛隨意瞥著窗外校園,一個移動的人影讓陳默嗯了一聲。
周一,陳默和大杉一同走出樓來,看著籌備畢業的高三生心生感歎,雖然不相識,但此情此景不禁讓人心生愁緒。
“一下讓我想起畢業的時候了呢,用各種方式去把青春的回憶留下來。”大杉邊說邊回憶起畢業的時候,然後就不想去想了,因為沒人理會他啊。
但大杉還沒來得及悲呢,就把陳默一把向後拽,一團火球擦臉而過,燎掉了些許頭發。
“啊!我的發型!”
“祭壇座不是已經消滅了嗎?”陳默沒有認為這是天秤座假扮的,因為天秤座的模仿隻是徒具外表,不會把能力複製過來。
散去附近學生後,陳默想找祭壇座的時候對方已不見蹤影。
課後時間,陳默發現聚在一起的如月他們便主動湊了上去,指著趴在欄杆上的大文字問道“他怎麼了?”
“今天大文字學長邀請風城學姐參加畢業舞會,結果被拒絕了。”城島說完投過去一個憐憫的目光。
自大文字加入以來,他用自己的言行扭轉了每個人對他的看法,最初和美羽交往是有受父親的影響,但他心裡也是真心喜歡美羽的。
“會不會風城有彆的舞伴呢?”
“當然不是說非得說是喜歡的人,而是心裡很感激的人呢。”意識到剛才的話可能會給大文字撒鹽,陳默又貼心地補充了一句。
“是這樣嗎……”大文字的心好受了些。
幾秒鐘後,附近教室裡的爭吵聲引起幾人注意,走上去探頭一看,野本、鵜阪、珠惠,都曾是星徒切換者。
三人此時被一個眼鏡女生拍著照,對這不禮貌行為很是不滿。
至於拍照的女生,新聞部三年級生德田彌生,發現星徒的真身是學校的學生,所以專門采訪野本他們這些人。
“的確他們卷入了怪物事件,但大家現在都是好人。”如月沒有說出幾人變為星徒的確切信息,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不過等德田給如月看過攝像機裡的照片後,後者也是心生懷疑,湊到三人身邊悄聲問了起來。
“你們該不會又開始了吧?”
如月本意是擔心三人走上歧途,不過話一出口就帶上些責備的意味,這讓敏感的三人有些生氣,鵜阪更是直接,狠狠踩了如月一腳。
“虧我還想著邀請你參加舞會!”
“我也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