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鞋進屋,將袋子放到正在廚房裡忙活的年槿旁邊,問道“今天外麵的天氣好嗎?”
這個話題太跳躍,也太弱智,分明就是沒話找話,有意岔開剛才的話題。
果然,年槿看向我的眼神當中,不僅有點不耐煩,還有點對智障人士的鄙夷。
“你不用轉移話題,也不用跟我解釋或是覺得尷尬,因為我對你的事根本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你丫還從頭看到尾,還陰陽怪氣的奚落我一頓……
“你買的東西給你放這兒了啊,”我識相的退了出去,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買這麼多調料乾啥?”
年槿頭都沒回,變戲法似的從盆裡拿出一坨麵團。
“包餃子。”
我心下一喜,餃子可是我最喜歡吃的東西了,而且,它對我的意義遠不止是食物那麼簡單,我最美好和最痛苦的記憶裡都有著它的身影……
“用我幫你打下手不?”
“不用。”
“你自己能行嗎?要不我幫你擀擀皮啥的。”
年槿對我質疑的態度很不滿,催促道“趕緊出去吧,彆在這兒礙事了。”
“行,那你自己慢慢弄吧,嗬嗬,辛苦辛苦。”
我並未對她的不耐煩感到生氣,凡事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咱不乾活還有飯吃,被罵兩句又能怎樣?
以年槿的進度來看,最起碼也得一個小時後才能把餃子吃進嘴,我點上根煙,悠閒的坐到沙發上,然後找了一部名叫《聞香識女人》的電影來消磨時間。
我很喜歡看一些有年代感的電影,它們就像經過時間沉澱的窖藏白酒一樣,渾厚綿柔,回味無窮,雖然近些年的電影圈也不乏佳作,可能放在進窖中珍藏的卻少之又之,某些熱度頗高的電影,還像極了工業水啤,喝的暢快爽口倒好還說,可有些啤酒卻把重心都放在了營銷宣傳上,自身的品質一言難儘不說,喝完第二天起床還頭疼。
電影的片頭剛播完,屏幕正上方就彈出一個語音電話,是浩誌打來的。
我接通,電話那頭一陣嘈雜,估計他在人群很密集的地方,等了幾秒之後,才聽清浩誌說話的聲音,“喂,然哥,能聽見嗎?”
“能,你說吧。”
“你最近見到懺懺了嗎?”
我心下一緊,差點沒把手機扔在地上,這個問題……太致命了。
“然哥,你說話啊,是那邊信號不好嗎?”
“啊…信號是有點不好,”我反問道“你問這個乾嘛?”
“我感覺她這幾天情緒不太對勁兒,應該是來大姨媽的原因,我這暫時也回不去,我心思著讓你幫我送點紅糖水啥的過去,順便再替我安慰安慰。”
“這種沒來由的情緒你就沒想過原因嗎?”
“唉,女人嘛,就是這樣,多大了都是小孩子心性,才兩天見不著我就耍小脾氣。”
估計你再過幾天不回來,你女朋友就要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