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喝?
“s!”我一瞪眼,指著杯子撞在一起的兩個小丫頭喊道“像話嘛,女孩子喝什麼酒,趕緊把酒杯給我撂下!”
許之遙被我嚇的一激靈,年槿則是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挑釁似的喝了一口,邊皺著眉頭往下咽,邊故意氣我道“憑什麼女孩子就不能喝酒?女孩子的酒量也不一定比你差。”
“喝過酒嗎你,還酒量呢…”我敢確定,年槿這一杯要是喝下去非得醉倒不可。
勸止不管用,我正要起身去搶年槿的杯子,年槿正要躲,卻突然感到一股熱流噴薄在我的後背上,灌入鼻腔的是一股刺鼻的餿臭味,我一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扭頭看去,便見浩誌一邊嘔吐,一邊在我耳邊喊道“對!誰說女子不如男?喝!必須喝!”
……還喝個毛線啊喝!?
浩誌喝多了,徹底喝多了,吐也就算了,居然還撲到我身上,哼哼唧唧的撒起了嬌……
我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許之遙和年槿,又看了看拿著毛巾和拖布衝過來的服務人員,這頓飯,是徹底吃不下去了。
……
浩誌又蹲在路邊吐了好一會兒,光著膀子的我被風一吹,也堅持不住吐了出來,越吐越醉,越醉越吐,哥們感覺膽汁都快噦出來了…
剛才浩誌吐的時候許之遙嫌棄的掐著鼻子站了很遠,現在我吐,她卻又是捶背又是遞水,像個體貼的小媳婦一樣照顧著我,對於我投去的感激目光,她隻是用更炙熱的眼神回應。
年槿一直站在我旁邊,卻始終沒有看我,而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夜空,我吐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麵上沒有任何情緒,一張俊美的撲克臉下讓人根本猜不透她心裡在想著些什麼。
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哥們把剛才吃的那些龍蝦啊螃蟹啊通通吐了乾淨,這胃裡才算舒服了一些。
我看著坐在馬路牙子上的浩誌,問道“咋樣,好點沒有?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舒服多了,”浩誌一擺手站了起來,笑道“我是吐完就清醒,你是越吐越迷糊,還是我送你吧。”
浩誌說的沒錯,但他家離我住處很遠,我不想麻煩他,就提議各自回家,浩誌也不客套,直接就鑽進了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剛要關門,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問我身後的許之遙道“許小妹,你家住哪啊?要是順路咱倆直接一趟車得了。”
“不順路,一點都不順路,”許之遙連連擺手,甚至都沒問浩誌家住哪就予以否決,頭一歪,直接靠在了我身上,裝的有七分像喝醉,“哎呦~被風一吹突然好暈,不行了,腿也軟,陳哥哥,我想不起來家裡地址了,要不今晚就讓我睡你家吧?”
“想不起地址那就睡賓館。”
許之遙這丫頭準是沒憋什麼好屁,一個年槿就夠讓我頭疼的了,哪還敢再往家裡請她這尊大佛啊,我不由分說就將許之遙推進出租車後座,然後麻利的關上了車門,“浩誌,這丫頭就交給你了,到家記得給我微信。”
“ok了,你到家也給我來個消息。”
“陳哥哥,你太不是人了!”許之遙拍著車玻璃衝我喊道“人家剛才那麼悉心的照顧你,你居然轉頭就把我給拋棄了,你絕情!你忘恩負義!你始亂終棄!你玩弄我的感情!”
“咳,晚上早點睡啊,彆熬夜。”
“熬夜?我熬你個大頭鬼的夜!等等,先彆開車,彆開車啊!我還沒說完呢!”
看著車尾燈轉過掛角,徹底在視野中消失,我才苦笑著對一旁低頭扣弄著指甲,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年槿說道“走吧,我們也打車回去。”
此時道上路人不多,一對迎麵走來的頭發已經花白的老夫妻同時吸引了我和年槿的注意,雖是暮年,卻親密依偎,年槿的目光隨著他們走去的方向轉動。
“走著回去吧,就當是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