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畢格裡麵前,佟達也不便多問,急忙讓他跟在自己身後,一起向裡麵走去。
呈現在佟達麵前的,是一個近乎圓形的廣場。廣場對麵有一座神廟。
在廣場的中央,有一座分為三層的金字塔形的祭壇。
祭壇的頂部有一座奇怪的微型建築物。建築物呈長方型,有兩尺多高,頂部平整,有造型恐怖而怪異的雕塑裝飾在它的四個側麵。
艾薩克率領著其他長老迎候在那裡。相互問候一番後,賓主依次就座。
佟達坐在艾薩克左手邊上,利昂坐在另一邊。佟達跟他間隔並不遠,兩人的目光始終避免接觸。
大批的精靈開始入場,他們依照家族的固定排列,找好自己的位置,湧進來的精靈們很快填滿了廣場的空餘位置。他們雖然略顯擁擠,卻寂然無聲,表現得相當遵守秩序。
十來個花語精靈飛舞到祭壇上方,將大量的紅色花瓣灑落其上。
佟達搞不懂他們要做什麼,又不方便問,隻好耐心的往下看了。
五通鼓聲過後,一位滿臉烏黑全身塗滿油彩的精靈祭司牽著一隻羊緩緩登上祭壇的台階。
當他來到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的平台上時,就在那裡將羊宰殺,剖取羊的心臟之後,將羊的屍體順著祭壇側麵的滑梯拋下去。
佟達對這種血淋淋的場麵頓生反感,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原始社會。
一位精靈祭司用麻利的刀法揭下整張帶著頭顱的羊皮,然後披著它,在那裡大聲歌唱。接著每個家族派出一名代表,跟在那名祭司身後,連蹦帶跳的圍著祭壇轉三圈兒。
有一位精靈祭司端著一個盤子來到佟達麵前。
佟達定睛一看,吃驚的差點叫出來,盤子裡血淋淋的放著一片肉。
貝律湊在他耳邊,告訴他這片肉來自於剛才祭殺的那隻羊的心臟,隻有最尊貴的客人才會最先享用這種用來祭神的美食。
佟達沒有辦法,隻好閉上眼睛捏起那片肉來,放到嘴裡,連嚼也不嚼,直接吞咽下去。
接下來,艾薩克和其他長老,包括通靈教的人類女教士波伏娜都享用了這種所謂的美食。
佟達打了個咯,彆提有多惡心了。心裡想,自己今天終於成為野蠻人了!他心裡納悶,精靈們不是一向以溫文爾雅著稱嗎,怎麼會搞這種比野蠻人還要惡心的東西?
等披羊皮的祭司還到原位時,佟達鬆了口氣,以為儀式總算要結束了。
鼓聲又響了起來,一位滿臉綠色全身塗彩的祭司牽著一頭牛向祭壇走去,在祭壇上的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的平台上,將牛宰殺,同樣將心臟取出,將牛的屍體拋下。
又是一位祭司揭下牛皮,帶領著一群人連蹦帶跳的圍著祭壇轉圈兒。
當手捧切片牛心的祭司走到麵前時,佟達隻好強忍反感,再次生吞那片肉。
這一次他總算明白了,這種搞怪儀式根本不算完,因為祭壇有三層,所以必然還會有新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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