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巴塞洛繆時代的遺物嗎?”佟達在想。
很顯然台基上麵過去應該是建有另外的建築的,比如像之前見過的高大石碑之類的,後來被毀掉了,改成了上麵的這兩層小樓。
佟達看見台階,為了不顯唐突,就拾階而上,來到小樓門前。
他敲了敲門,裡麵無人回應。
他推開門進去,見不大的空間內卻氣象萬千,巨大的雕像和精美的壁畫交相輝映,顯得氣氛恢弘耀眼。
那看似兩層的小樓,在內部卻是上下通體的,隻在某麵靠牆處有一架無扶手的彎梯通到較高處,那裡有座能夠接近頂窗的小平台。
在左側牆邊有個壁爐,裡麵的爐火很旺。
佟達就在爐前的寬大座椅上半躺半坐。
這時對麵牆上的壁畫就映入他的眼簾。
一個男人露著雙腿正麵坐著,一個幾無寸縷的少女跨坐在他身上,美背朝外,頭貼在那男子的頸部,隻露出小半邊臉,但那動人的姿色昭然若揭。
在他們背後是色彩絢爛的秋日森林。
佟達盯著那男子看,覺得似曾相識。
好奇心驅使他離開座椅,走得更近。
他有了新發現,每當更換一個新角度時,那畫麵上的少女就變成了一隻體態修長的小鹿。
他想起來了,在女妖諾蘭多的魔窟牆上,在仙女樂戴萌家的牆上,都有類似的畫麵。
“難道是種巧合?”佟達一直把這畫上的男人認作巴塞洛繆,心想,“還有人在懷念他嗎?”
他目光落到那小鹿身上。他很想知道這一下是人,一下又是鹿的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麼在每幅畫中總是以一成不變的姿態讓巴塞洛繆抱著?
他望向那高高的雕像,發現他竟也是巴塞洛繆的模樣。
熱乎乎的地方總是容易讓人犯困。
佟達無暇多想,就在那椅子上麵坐倒,片刻後就進入夢境。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有個蒼勁的聲音喊道“信阿蘇安者必墮地獄!
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像是在反擊,她說道“現世的欲望,既是樂園,為何空等天國,或者虛盼來世?”
然後那個聲音像是自顧自,又像是答複她,說道“世間越近神者,越易受到阿蘇安的蠱惑。”
那女人就答道“那就將天國的信仰賜予凡俗,阿蘇安隻在上位生靈者中。”
片刻後,那聲音最後說道“妄圖長生者即是阿蘇安之流,他們悖佞上帝,所謂更近神者墮入極深地獄,悲苦加身,永無超脫!”
佟達就醒了,想想夢境裡的對話,感覺莫名其妙。
“難道是修習密語造成的?”他站起身,不由得再次望向麵前的那壁畫。
他聽到有人在呼喊他,就急忙出去,尋見奧斯汀,向大牧首等人告彆後,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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