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和柳映枝交易之事,北川昨日就傳口信給了鬱北霖。
所以,今日三皇子命人來說不打柳映枝的主意,讓他收手時,他早已知曉。
但現在才吩咐南嶼去傳令下去,讓手下的人停手。
南嶼傳來令下去後,又回到主子身邊。
他望著自家主子,忍不住稱讚道“主子,柳小姐當真是聰慧機敏,竟然能查到任婆子,還恰巧能治好任婆子的病,和三皇子做交易。而且好幾次,就算沒有主子您的幫忙,柳小姐自己也能化解危機。”
“柳小姐與主子您,當真是絕配!”最後,南嶼點題道。
鬱北霖難得一次沒嫌他聒噪,瞟了他一眼,聽他最後一句話時,眼尾還露出極淡的笑來。
南嶼瞧見自家主子冰山消融的那眼尾一角,就知道自己誇對了。
而且不知怎麼的,看見自家主子開心,他比自己找到媳婦都開心。
鬱北霖眼波恢複平靜,指腹轉動著手中茶盞,垂眸沉思。
柳映枝用任婆子與三皇子交易之事,他意外也不意外。
從在臨州,在她突然轉變了性格後,從沉船事件和岐山有山體滑坡之事,他便隱約猜測她似乎有一些預知能力。
而想到這兒時,他微微蹙了蹙眉,黑亮的眸子,變得幽深而複雜。
太子和三皇子因為柳映枝暗中較量之事,並沒引起多大的波瀾就平息了,自也沒引起皇上注意。
禮部尚書被彈劾之事,在鬱北霖吩咐下也巧妙地被皇上認為是黨爭,被重重舉起輕輕落下。
禮部尚書被口頭訓斥,便了了。
鐘青宴那邊亦得到消息,那邊還沒送來消息,三皇子就舍棄柳映枝了。
如此,他心裡的石頭落地,就算柳映枝沒被毀了身子,那他也不用再擔心她爬三皇子的床對付自己了。
下了值,他被仆人伺候著,心穩穩當當落在肚子裡,安心等著那邊傳來消息。
天之將暮。
得到喜桃傳來的口信,宋銦也下值帶來消息,確定三皇子不再打女兒主意。
關氏和宋老夫人聽後喜不自勝,關氏心裡也更相信女兒,凡事有解決的能力了。
她滿心雀躍等著女兒回來,細細拉著她好好問一問怎麼回事呢。
可是,左等右等,天都大黑了,也沒等到女兒回來。
喜桃說她與嘉禾縣主去畫廊玩了,可都一日了,還沒玩夠回來?
著人到畫廊去問,不多時派去的丫鬟神色慌張跑來大喊。
“侯夫人,不好了,三小姐好像不見了!”
關氏眉心一緊,“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些!”
小丫鬟粗喘了一口氣後,才道“奴婢去問畫廊的人,他們說小姐和嘉禾縣主玩夠後就走了,他們人沒在畫廊,可是等在畫廊門口的車夫並沒看到她們人。”
“那趕緊派人去找!”關氏急忙吩咐,但又囑咐,“記住低調些!”
丫鬟哎了一聲,忙不迭去叫人暗中去找。
而此時,某個男妓館中,某個房間內。
十幾個打扮花裡胡哨的俊俏美男子,排著隊,挨個等著柳映枝看診。
柳映枝動作快準狠,幾針下去,看診的人一口黑血吐出。
很快都行針完。
柳映枝累得胳膊直酸,邊揉著肩膀邊把銀針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