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看著兩個孩子認真聽著,接著講“後來因為一些事兒,孟子又開始不那麼專注的讀書了。
他母親見此,便拿起剪刀,要把織布機上的布和線剪斷。
孟子不解,就問母親,您剪斷線怎麼織布?布斷了,就成了一匹廢布了,什麼也做不成了,以前織的不就前功儘棄了嗎?
孟母說,你都不學了,我織布有何用?
孟子又不解的問,您織布和我的學業又有什麼關係?
孟母又說,你都知道織布機上的線剪斷就不能織布,布剪斷了就不能織成成匹的,不是成匹的布,就不能做衣服。
那麼你們說說,布斷了,還能做衣服嗎?”
顧景燁和顧采薇,搖頭“不能。”
東方瑾輕輕地點頭“後來孟母就說,這叫什麼?這叫半途而廢。
和你學習當然是一樣的,你這樣學,和我這樣織布,有什麼區彆?
孟子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頓時慚愧不已,之後他學習更加努力了……
這就是子不學,斷機杼。
小石頭,你說,我們做飯的時候,做到一半,你突然把火撤了,那飯熟的了嗎?”
顧景燁搖頭,接著說“不能。”
“對,所以不管我們做什麼,都要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廢。”
顧景燁點頭“小娘,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顧采薇歪著腦袋“小娘,我也聽明白點兒。”
東方瑾學著她的樣子,笑嗬嗬的說“嗬嗬,不錯嘛,懂點就好。”
風我也懂了。
阿西我也懂了。
想著,趕緊離開,趁著他還沒有忘,趕緊給少爺說說去。
看來以後還得往這邊常來,嗯,再來的時候背著筆墨紙硯,隨時記下來。
縣衙辦公室
阿平和徐師爺的小廝徐肆,記完阿西說的話,在一邊反複比對,看看有沒有丟掉的,讓阿西補齊。
陸雲卿聽著那些話,手指有節奏的敲著辦公桌“你說還有一個人在她院裡聽著?”
這《三字經》確實缺,現在這本可……是可是他父親親自翻閱那些古籍,結合原有的那些寫下來的。
可是這麼精髓的東西,在一開頭就被丟失,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阿西“是,不過沒有惡意。不是,那人不是找少爺的?”
他怎麼感覺少爺並不知情,那那人是來找誰的?
陸雲卿抬頭看向阿西“嗯,怎麼說?”
阿西也沒有隱瞞“他穿著的衣服上,有寧國公府的芙蓉花。”
陸雲卿立刻就知道是誰的人了,楚老是奔著顧城霖來的,那寧國公的人出現?看來是保護顧城霖的。
“不是外公的人,他們不知道我在靈安縣這邊。”
他外婆不喜歡他當官,可是,陸家如今就剩下他父親和他,姐姐已經嫁人,不能總顧著娘家。
他身上有著自己的擔子,當初他既然選了這條路,那麼就如東方瑾說的……要持之以恒,不能半途而廢。
這句話,真如醍醐灌頂一般,讓他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他會堅持下去,光耀門楣,為陸家,光宗耀祖。
阿西癟嘴“雲書表少爺知道呀?”
那人就是個萬事通,更是個嫌事兒不怕大的主。
陸雲卿想起舅舅家的兒子就頭疼,混世魔王一個,哪兒熱鬨往哪湊“他不會說的,外婆可不會希望他參與這些。”
是的,他外婆雖然是公主,但在宮中生活的極為低調,幾乎沒有存在感,因此,也是唯一活下來的公主。
她的後輩,她都不讓他們參與關於政治的事情,可以不學無術,但是,不能和當官的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