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文蕙聽她這麼說,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你……你們不嫌棄我?”
想到那人卷走君家所有財產不說,到頭來和她的婚書也是假的。
而她更是被人冠上外室的頭銜,害得兒子不能科考,害得女兒不能找個好人家。
東方瑾看著她勸解道“我們乾什麼嫌棄您呀?人這一生,那個不得遇上幾個渣渣。”
這古代人就毀在婚姻不能自己做主,可是話又說回來,不聽父母的,有時也不是好事兒。
這古代,主要是對女子的條條框框的太多,一見鐘情什麼的太少,大多都是先婚後愛。
顧城霖“……”媳婦兒?幾個意思?
君文蕙拿著帕子,低著眼角,哽咽道“都怪我識人不清,和那個畜生過了二十幾年,愣是沒有發現端倪……
要不是家父去世,我……我還不知我君家的產業已經成了彆人家的……
以往交好的那些……那些人,如今更是把我當成外室看。
到頭來害得我的一雙兒女,也跟著受連累,成了這副樣子。
現在睿兒不能參加科考,小嫻又成了……”
東方瑾聽著她這麼說,在心裡感慨,一個人隻有經曆過一次挫折和苦難,才能深刻的體會到人情的冷暖,世態炎涼的滋味。
當你落魄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社會有多現實,人心有多麼可怕。
在你陷入困境的時候,遠離你的人,那都不是真心對你的人,何必自尋煩惱。
經曆過了傷,嘗試過了痛,才會領悟人生。
之後就如同破繭成蝶,唯有曆經掙紮,方能展翅飛翔,懂得自由之美。
看他們三口如今心態還這般,可見讀書與不讀書的人的差距。這眼界,不是一般的寬。
要是換做其他女子受了這般挫折,不尋死覓活也得精神失常。
他們三口,她東方瑾養了。
“蕙姨,您要知道,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那些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您寬心住下。
這裡沒人知道您一家的過去,我們也不會說出去。到了我家,您三口就是重新活一次。
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科考並不是唯一的一條出路。
不去就不去,明天讓我相公去縣衙問問,看看能不能把您一家的戶口上在我家。”
顧城霖搖頭“他們上不了咱家,但可以上在村裡。
不行就把我們以前住的房子,給他們買下來。
就說他們家裡遭了難,反正靈霧村的村民都是逃難來的,隻要有縣令大人的證明,村裡就給落戶。
以咱們和縣令的關係,加上你將要給裡正家製作芝麻醬的方子,我想他們會同意。”
東方瑾一臉的疑惑不解“為什麼不能上在咱家?”
顧城霖給她解釋“咱家現在這個狀況,再添人,不是添丁,那就是添奴。”
“啊?還有這說法?”東方瑾驚到了,這古代還真是處處都是陷阱。
她要是不懂這些,指不定哪天她會把自個賣了。
奴呀!沒有人權那種,主家一不高興,一句話,小命就沒了。
申冤無門那種……
君祁睿也跟著點頭“顧兄說的對。”
他發現這家人實屬怪異,這個東方瑾……可是她似乎對什麼都不懂,可是又什麼都懂的,很矛盾。
尤其是說話爽利,行事果斷、乾脆利落,倒沒有他見過的那些女子般。
想到這裡,不由得看向他娘和妹妹,要是她們能這樣……還是算了,想想還是有些違和。
東方瑾看著君家三口,問君文蕙“那您看顧城霖這個想法如何?”
君母看向君祁睿,等他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