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這麼一咣當,林疆慣性的向前撲,手裡的豬大腸直接糊了一臉,前胸的衣服上也沾了鹵汁……
等二人到了平安酒樓後院,把幾壇子麻醬搬下來。
薛掌櫃給他們兄弟送錢的時候,就聞到了林疆身上的鹵肉味兒。
那是說什麼都不讓他們走,非要讓他說出他吃的什麼東西。
林疆也不能說呀,最後還是在林裕的勸說下,薛掌櫃才放了他們。
之後就是跟著他們兄弟回了靈霧村。
這不,孫興鹵的第一鍋肉,大夥還沒吃到嘴,就都被薛掌櫃帶走。
要說這個薛掌櫃也是個人才,為了不讓同行找麻煩,他還把這些鹵肉分給縣裡其他兩家信譽不錯的酒樓。
慶和酒樓賣鹵雞係列,玉滿樓賣鹵鴨係列,當然也不是全給,都是給的整隻的。
東方瑾現在想起這兩家酒樓,就覺得馬家聘請的這個薛掌櫃是有多有遠見的人。
難怪馬文才說,他爺爺寧願相信薛掌櫃,也不信自己的親兒子們。
慶和酒樓是皇帝是太子時的產業,玉滿樓是敦親王的產業。
你說這個薛掌櫃能是一般的人?有這兩座大山當靠山,這兩家能不賣他好?
其他酒樓的人敢欺負他?
東方瑾看向楊竹“我教你怎麼孵小雞的法子如何了?”
“我每天都看著呢?我婆婆找了一隻老母雞,在炕上單獨給它隔開一塊地。
你沒看見,我家那倆潑猴現在都懂事不少,都不往跟前湊了。
要是擱以往,你越不讓他們乾嘛,這倆孩子非乾嘛。
這次他爹說這事咱家實驗孵小雞仔的,這兄弟倆人可聽話了,沒有一個人上前湊的。”
“要是把炕上溫度把握好了,弄床舊被子,把雞蛋放裡邊,也能孵小雞。”
顧城霖聽到這裡,就想起他給三哥家送能孵化小雞的雞蛋時,三哥娘那一臉肉疼的抱著那些雞蛋,說什麼也不讓孵蛋時的樣子。
“嗬嗬,四伯母心疼那些蛋,慢慢來。”
東方瑾也想到了那件事,笑了“能理解。”
說白了,就是窮鬨的。
聽說,現在孫興外家那邊吃飯都是問題。
楊竹癟嘴“大伯母還說,開春有的是走街串巷過來賣雞仔鴨仔的。
自己孵蛋要是孵不出來,那些蛋就糟蹋了,還說我們胡鬨。”
“那開春是有不少過來賣雞仔鴨仔的,可是能養活幾個?
那些雞仔在貨郎車裡活蹦亂跳的,隻要咱們買了,養兩天就開始蔫了吧唧的,之後陸續有死的。
活下來的也不多,但大多還都是公雞多。家裡養的雞,基本都是我在集市上買的。”
東方瑾見她這麼說,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個她還真的不懂。
這個是顧城霖在如意界刷視頻的時候發現,後來他自己又搜索了一些相關知識。
最後他們倆選擇最原始的孵蛋方法。
反正家家都有熱炕。
母雞冬天也不下蛋,有的人家養著的老母雞也不下蛋,也舍不得賣。
正好找來孵窩。
孫興父親兄弟三個,加上他小爺爺家的,兄弟五個,他父親在家排行老四。
孫氏族長是孫興的親爺爺。
顧城霖說,孫氏下任族長打算在他二伯和三伯兩人之間挑一個。
為啥不是他親大伯呢?
因為他大伯娘現在那勁頭,有點像顧婆子的影子。
因為孫興他大堂哥孫虎家連生了三個女兒,堂弟孫華家兩個女兒。
二伯(孫興小爺爺家的大兒子)家的孫誌家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三伯家家的二堂哥孫偉三個兒子,堂弟孫浩家兩個兒子。
孫興家兩個小子,他弟弟孫陽家一兒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