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舅母家的兒子,腦子不靈光不說,一不高興還打人。
這打起人來,好幾個成年男子都拉不住。
之後沈家族長說了,不嫁紅河村何家就嫁給孩子他二伯。
這怎麼可以?一個是舅舅家的傻子,一個是自己相公的殘疾二哥,不管她走哪一步,都會給自己的兩個兒子抹黑。
這事兒,堅決不能乾。
最後顧玉梅要求分家,她誰也不嫁,自己帶著兩個兒子單獨過。
也是她這一舉動,惹惱了沈家族長,說她不識抬舉,同時也惹惱了她婆婆的娘家人。
婆家失了麵子,分家?可以,淨身出戶,除了一身衣服,什麼都不能帶走。
即便是這樣,之後她也同意了,和家裡簽了分家文書,帶著兩個兒子住村頭的破廟裡。
開始還有村裡的好心人時不時接濟她們,之後因為孩子的二伯,出現在破廟裡,試圖說服她跟他成為一家。
顧玉梅拒絕了,她這次當麵的拒絕,也算是把婆家得罪狠了。
沒多久村裡的流言蜚語就出來了,說她克夫,說她的兩個兒子也是克親的命。
那一家子上門要和她們三口斷親,還讓族裡把她們母子三人逐出宗族。
就這樣她們算是連村裡的破廟都不能住了,她隻好帶著倆孩子回娘家……
誰知,她帶著孩子回到靈霧村。
才知道,娘家的房子在她父母沒了之後,已經成了族裡的共有產業。
顧四嬸兒聽著她說的這些話,氣的縫衣針都紮破手指好幾次。
她家那些日子忙著在家裡種菜,根本沒有聽說這事兒。
以往沒事乾,她還會拿著笸籮到大槐樹下坐會兒。
現在因為裡正家收柴火,就連村裡的懶漢們都去山裡砍柴。
大槐樹那邊也沒了人。
要不是今天她聽到楊竹說,她都不知道。
顧永強的房子就那麼空著,還倒塌一半,怎麼就不能給人家閨女住了?
公家的?他顧永良怎麼說出口。
看來二叔辭掉長老之位是明智之舉。
東方瑾……
四嬸兒,那是自己的肉,十指連心,多疼呀!
趕緊給她拿紙和碘伏消毒。
楊竹和君文蕙也給氣的不輕,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一個勁的歎氣。
這就是女人呀?彆說古代女子的地位本就低。
就是現代的女子,哪一個不是把自己活成了千軍萬馬的樣子。
都說女子能頂半邊天,那是半邊天嗎?
在她看來那就是頂了整片天,不結婚不行,結了婚不生孩子不行。
生了一胎不行還得生二胎,生了閨女還得生兒子,閨女兒子都有了,還得自己生的自己養。
學習不好是媽媽管的不嚴,孩子性格不好是媽媽脾氣不要受影響,孩子犯錯了又是慈母多敗兒。
不上班說你吃喝都是婆家的,上班說你不顧家,不是過日子的。
照顧不到自己生的和婆婆生的,就是個不和這家一條心過日子的……
女人,從古至今都是最難的那個。
你說一個能流七天血沒事兒的人……
我去,她這烏鴉嘴。
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嘶……疼……
靠……
“怎麼了?”楊竹看著東方瑾表情不自然,還痛苦的按著自己肚子,急切的問。
顧四嬸兒看到她這樣,放下針,也一臉的擔憂“肚子疼?吃壞肚子?竹子,去……去喊許阿爺。”
君文蕙拽住楊竹“等等,小瑾,你來葵水了對嗎?”
東方瑾艱難的點頭,她這突如其來的疼,一點兒征兆都沒有。
太快了。
靠!真疼,這就是傳說中的痛經?
我去!她這是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