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赫連臻卻有些喝不慣這甜味,拿起一竹皮編的小兜,這裡邊都是炸好的薯條“還是這個好吃,陛下,你暖房裡的土豆還有多久能收?”
盛德帝看著狼吞虎咽的幾人,他也不好伸手搶著吃,正憋屈著呢,就聽到這話。
安順特彆有眼力見,趕緊接話“老國公,怕是得過完年元宵節左右。”
鎮國公點頭“明年開春,要是能把種子送到龍虎關,讓嚴之他們自足,也能省不少事兒。”
盛德帝“……”
他打算明年先在皇莊種,看看陸地收成,再做打算,看看能不能全國推廣。
可是,老國公這一下子把他給堵死了。
這讓他怎麼說?
種子有限?
好像也行。
龍一趕緊解釋“這個不急,那位可說了,這個土豆不挑地。
大將軍他們是不是先得把地開墾出來,那位明年可是也要大麵積的種植。
倒是種子不是有的是?
等咱們把整個種植過程全部學會,一並送到大將軍手裡,豈不是更好?”
鎮國公一聽,點頭,是他操之過急了。
之後幾人邊吃,邊聊起來。
這時又有一個黑衣人進來彙報,說武國公回到府裡就醒了。
之後把人都哄走,隻留下了小國公鄭祿年在身邊。
因為書房把守的人太多,他們不能靠近。
……
而他們正在談論的武國公自醒來之後,又吐了好幾口血了。
然後心情複雜的看著嫡子,帶著他踉踉蹌蹌地從書房暗門來到地下宮殿這邊。
看著一個個空蕩蕩的屋子,這才一天的時間,這可是他三十年的積蓄,都沒了。
那些人是怎麼發現的?
到底是誰搬走的?
怎麼一天時間搬走的?
要知道他昨夜還剛看過那些東西,當時還在呢?
想著,又噴出幾口老血,腳步更加踉蹌起來。
鄭祿年上前扶著他,卻被他推開,最後左腳踩右腳摔了一跤,鄭泗瀚才讓鄭祿年扶著他走。
倆人一路來到地宮最隱秘的密室這邊。
鄭泗瀚冷笑的轉頭看著鄭祿年“老夫知道你來過這裡,你最好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好好的坐你的武國公之位。”
說完,又一把推開鄭祿年,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那道暗門。
而他想的是,他之所以把鄭祿年帶進來,就是想在這裡解決了他。
他不能給他的豐兒留下隱患。
而他不知道的是,鄭祿年也抱著同樣的心思。
當鄭泗瀚邁下最後一步的時候,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最後的秘密就在這裡了,隻要有這些,那些東西丟就丟了。
隻要這裡邊的東西在,他還有翻盤的機會。
想到這裡,眼神狠厲的都是決然之色,他等不及了,看來,他的計劃要提前了。
蒼淩淵,無知小兒,你的位置,該換人了。
想著,腳猛的落地,暗門無聲的打開。
“噗……噗……”鄭泗瀚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再也堅持不住,又噴出兩口血,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