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都走後,鎮國公赫連臻才拿著一塊金磚和一塊鐵疙瘩走過來。
“這是?”
這是誰送的,但是他沒有直接問出來,這讓他這個直腸子,憋屈的難受。
盛德帝看到他手裡的這些東西,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指著那個鐵疙瘩問“孤也不知,老將軍,您說,這些可以鑄造多少兵器?”
鎮國公看著院子裡的這如小山的鐵疙瘩,這都是鐵礦石提煉的第一步後的成品。
目算了一下“大概有十萬把長刀的數量。”
聽聞,盛德帝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種悲涼之感“孤竟不知,孤的臣子竟然如此懂孤心呢。”
敦親王走過來,深邃的眼眸也聚集著風暴,擲地有聲地說“淵兒想做什麼便做就是,皇叔還在呢?”
這聲皇叔還在呢?
就宛如一記重錘,砸在盛德帝的心間。
一陣陣的酸楚刺激著他的心臟。
這個皇叔十二歲時就向皇爺爺要了一個偏方,他說要他不想兄弟殘殺。
那時,皇爺爺什麼都沒有說,就讓楚醫政給他用藥改變了體質。
這種體質是以後他想要子嗣,那他的王妃就得配合相應的藥物喝下,之後就隻能生雙胎。
如果他不給王妃喝相對應的藥物,那他就算和女人行房,也不會有子嗣。
但是,楚醫政說了,他這一生,想要子嗣,也僅有兩胎的子嗣。
從而,他的皇爺爺便把皇家的暗衛營給他管理,這也是父皇手裡唯一的指望和底氣。
奈何……他父皇沒有用上。
盛德帝眼睛發酸,指著那些東西,說道“皇叔,您看看,這明顯就是自己家的東西呀。
這麼多鐵礦,還有那些金磚,這明顯就是有人發現了鐵礦和金礦。
他們竟然這般欺瞞孤,嗬嗬……孤都懷疑,這天下到底是誰家的了。”
敦親王聽著這個侄子的話,眼裡閃過一絲狠意“那些人明顯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嗬,一個國公府而已,滅了就滅了。
我東臨泱泱大國,人才濟濟,再扶持一個國公罷了。”
帝師把盒子裡的所有信件打開,交給盛德帝,便站在一邊。
這個皇帝難呀,也是這代帝王中最苦的一位。
所有的好事兒都被他父皇享用儘了。
要不是他的這份勤政愛民的心性,這個國家怕是早就改朝換代了。
哎!他現在老了,要是年輕幾歲,他也不會留在京裡。
要是這次的事兒過去,那他的那些學生,也是時候招回來了。
見此盛德帝拿著那些信看起來,越看越氣,眼睛裡閃爍著嚴厲和威嚴“他怎麼敢!好好好,好一個鄭泗瀚,孤這次定要把他那一黨連根拔起……”
他那狠厲的眼神,那帝王之氣瞬間散發出來,就好像閃電劃過夜空般震撼。
敦親王也看到了,氣的也胸膛起伏,他的兩個小女兒,才五歲呀。
當年就是這些人的截殺,一死一失蹤,到現在另一個還沒有找到。
為了小女兒的性命,他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找。
西涼國周武王齊漢,瓦剌耶魯達,蒼莫莫震天……你們給老子等著!
帝師慕演廷接過蒼南息手裡的信,看了後,他心裡也升起一股悲哀。
他門下的那些孩子呀,這是被冤死多少,有的剛成親,有的剛當父親,還有的剛最穩官職。
就這麼被鄭泗瀚那個老匹夫一黨陷害,為了自己的私欲,他鄭泗瀚還真是煞費苦心。
真真是把他門下的那些人,費儘心思的安上一些罪名,罷官的罷官,流放的流放,還有冤死在獄中的。
好呀!
真真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