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文蕙冷笑“你爹打的好算盤,這是想享齊人之美。”
東方瑾點頭,不過楊家這一家子這算盤打的還真響。
顧玉梅也一臉的氣憤“你爹真不是個東西,那個女人也真是不愛惜自己。”
夏蘭繼續說“之後有我外公運作和他自己秀才的功名,就在成安縣縣衙謀了一個主簿的差事。
我外公還給他們在成安縣縣城置辦了一處房產,說算是我娘的嫁妝……
自從我出生後,我爹就開始楊家溝和家裡兩邊跑著住。”
“就在我三歲那年,我爹也升了職當了縣丞也有了品級。
那天我娘懷著弟弟帶著我去縣衙給他送吃食,就看到我爹和一個同樣懷孕婦人拉扯。
我和我娘就趕緊過去,著走近了才知道,那婦人是我爹的另一個妻子。
我娘一聽,便動了氣,便怒嗬我爹,問他們乾什麼,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我娘這一喊,同時也驚動了他們兩個和周邊行走的人。
而這時那個女的聽到我娘喊我爹相公,我喊爹,怒氣衝衝的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把我娘推倒在地。
我娘倒地的地方正好是大道,這時還來了一隊趕牲口的路過。”
幾人聽到這裡也都跟著緊張起來,夏蘭也哽咽起來。
顧玉梅上前,把她抱在懷裡無聲的安慰著,夏蘭壓抑著哭聲“我娘這一倒下,也驚到了那些牲畜……
那些畜生受驚開始四處逃竄,就……就這樣我娘和我那未出生的弟弟,就這麼被那些牲口給踩死。
我外公知道這事兒後,就要走了我娘的屍體和所有付家給我娘的嫁妝,唯獨沒有帶走我。
後來我爹也找過我外公,想讓他們把我娘的屍首還回來,說是要葬在楊家祖墳。
可是,他去我外公一家時,聽說外公早就帶著我娘的棺槨和舅舅一家回了涼州老家。
後來不管我爹怎麼打聽,都沒有我外公一家的消息。
他在縣衙沒有我外家的支持,他手裡很快拮據起來,因此在縣衙他也成了一個笑話。
他帶著我在縣裡住了兩年,在我五歲的時候。縣令大人就又給他介紹了一名女子,說是那人是縣令夫人的一個親戚。
就這樣,她便把我送到楊家溝不管不問。
我回到楊家溝不到兩個月,就被家裡的那個女人泄憤毒打了一頓,最後以十兩銀子賣給人牙子。”
君文蕙皺眉“那個推你娘罪魁禍首,沒有處置?她還打你賣你?”
夏蘭搖頭“我聽衙門裡的人說,縣令說這是我爹的家務事,讓我爹自行解決便是,可是他怎麼解決?
他沒了我外家的支持,他還得靠楊家溝那一家子。現在,他又娶了縣令夫人的親戚,更不會管。”
君祁嫻把她喝的藥端過來“你這嗓子是?”
夏蘭苦笑“我被賣後,醒來時已經到了濟州溧陽府,我是在路上被一家富商的小公子看上……
那個小公子雖是家裡的庶出,但是唯一的男丁,隻要他看上的,就買了。
……之後就留在那個小公子身邊,這一待就一年多。
那個小公子的主母生了一個兒子,就容不下他,那天夜裡,她們就給那小公子推到井裡,正好被我起夜看見。
她們因我年歲小,就給我灌了啞藥,發賣……”
顧玉梅本想發怒,但接收到君文蕙的眼神兒,看了一眼東方瑾,感歎“這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說這大門大戶的家裡怎麼這麼亂。”
她這一轉移話題,君文蕙也鬆了一口氣,就跟著接話“越是這大門大戶的更想要子嗣,他們就是想多要自己的子嗣來擴大自己的家族。
不然偌大的家業,總得有人管理,下人管和自己的子嗣管那可不一樣。
同時他們也會在自己的這些子嗣中挑出最優秀的那個繼承家業。
但大多數的人家都是注重嫡子。”
東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