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和與盛德帝一心的國公和一些文臣官員們,已經疾步離開。
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估計這天又要故伎重演了,想到十年前……
那些人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一分。
一些不明所以的武將,和一些四品好事兒的官員,看到武國公一黨關係最近的幾人已經有人嚇的坐在地上,有的還沒邁兩步就暈倒在地。
都覺得奇怪,現在留下的這些官員不是背景強硬,就是各家沒有實權來朝堂上湊數的那些紈絝子弟。
那些不嫌事大的武將們,都紛紛爭前恐後上前拿起地上的書信看了起來。
那幾個留下的文臣們也都伸著脖子看過來,有的看了一眼,嚇得轉身就跑,恐怕惹上事端。
那些武將們一個個氣的都當場罵娘,更有的抬腳踹上在場武國公一黨的幾人……
邊踹邊罵“老子的哥哥在邊關玩命,你們這幫人竟敢克扣糧草……”
他這一罵,其他武將都聚過來跟著踹,尤其是戶部的幾個官員,從尚書到侍郎,凡是在場的都挨了揍。
這時,宮殿裡便衝進一隊禁衛軍,那些被打的官員和暈死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跟死狗一樣,被那些人拖出去。
這些吊兒郎當的紈絝們,也沒有驚慌失措,一個個的都興奮的跟在那些禁軍後邊。
美其名曰看熱鬨!
真是應了那句話耍猴兒不怕人多,看熱鬨不嫌事大。
接下來,就是那些禁衛軍圍堵這些官員府邸,錦衣衛負責抄家抓人……
從那些官員家裡,抄出來的東西可以說琳琅滿目,五花八門,一箱箱的東西搬出。
那些官邸的府裡也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各種求饒聲……
這一日,京城人人心惶惶,但也有不少人出來看熱鬨。
那些看熱鬨的人,圍在一起,就像一群沒頭蒼蠅一樣嗡嗡亂轉。
甚至還有一群吃瓜群眾,事不關己還看得津津有味不說,還是不是的在那嘻嘻哈哈笑著說活該。
更有人就如瘋魔了一樣激動的大喊痛快,報應……
也有的人哭著喊老天開眼什麼的。
更有一名男子,他一身素衣單袍,在這寒冷的冬天顯得遺世獨立。
他站在戶部尚書趙鵬飛家的門口,以一種近乎殘忍的愉悅,目睹著這一家的不幸。
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是在慶祝一場期待已久的災難,高聲大喊“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回,總算輪到我站在高處,看你跌落塵埃了。”
圍觀的人這時也有人認出了他,他就是前任戶部尚書嚴寬芝的小兒子,嚴嵩。
這也是嚴家當初唯一的活口。
……
下邊的人一趟趟的跑向盛德帝跟前彙報。
盛德帝看著那些抄家的清單,笑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嘴角大幅度的上揚。
“帝師,皇叔,孤這個素未謀麵的表弟,可是給了孤一個天大的驚喜。
您說,孤要如何賞賜他們呢?皇後說給他們一些地,可是孤總覺得不妥。”
帝師想到陸雲卿給他的信,裡邊好像提過那丫頭要買靈霧山。
“陛下,不如就把靈霧山都給了那小家夥?”
“哦?”盛德帝詫異。
帝師便笑嗬嗬的把玉旋(陸雲卿的字)的來信說了一遍。
“就要那些山嗎?賞賜給她便是。”
敦親王眉頭緊鎖“靈霧山脈可不小,淵兒,就賞賜她們住的以西的幾個山頭便是,多了難免受人非議。
如果她們喜歡,以後可以慢慢的賞賜。”
他這也怕侄兒這大手筆的賞賜,把那一家的胃口養大,武國公不就是這麼一個例子麼。
山雖然不值錢,但是那也是地。
帝師聽了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後便沒有說什麼。
玉旋說了,那個靈霧山山脈可不小,似乎在當地也有些名氣,常年冬天雲霧繚繞的,曾經被人視為不祥之地。
既然當地有這傳言,那小丫頭還上趕著要,怕是山裡有她想要的東西。
這也是玉旋沒有那麼痛快賣給他們的原因,也一直在等他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