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一臉慈祥地笑著說“主要是這個兔毛邊好看,我家夫人有一件狐皮大氅,每年就過年那幾天穿,她呀,可珍惜呢。”
東方瑾見她這麼說,就想起自己在耶律達的倉庫拿走的那些皮子,狐皮大氅好像也不少。
盒子裡的那件白色和紅的最好看,能被他單獨放在盒子裡,肯定不是凡品。
現在雪菊幾人用到的那些兔毛,還是她在永州曹百順那裡弄來的。
顧玉梅“小軍說,縣裡現在就這個帶毛邊手捂子最受歡迎。”
說完,湊近東方瑾“剛我送林敏和楊竹離開的時候,正好碰見許家那兩個潑猴過來。
他們說,顧梅香帶著倆孩子回來了。
林敏告訴我,讓你小心一點,這個可比顧梅雨難弄,心眼和手段都多。”
東方瑾冷笑“我怕她?笑話。”
一個被婆家欺負的女人,也就娘家咋刺,慣的。
顧玉梅冷哼一聲“你說,她家們一家整天折騰啥,彆人家怎麼就沒有那麼多事兒。”
“誰知道呢。”
顧玉梅想到什麼,說“我出嫁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
那時這人還挺文靜的,也很少出門,就在家窩著繡活。
而且她繡工也好,拿出來的繡活也會賣的比彆人家姑娘的多。
真沒想到,她能乾出那樣的事來。”
顧玉梅也是聽村裡的人說,這個顧梅香竟然未婚爬床,還未婚先孕才嫁給他男人的。
就這麼不知檢點,能在婆家受寵才怪。
聽說,那個男人原來有個未婚妻,對方家裡還是做生意的,小有家產。
要不是老輩人給他們從小定下的婚約,女方肯定也瞧不上他。
原本這個男子不想娶顧梅香的,奈何有葉氏一族的族長親自說和,他才退婚娶顧梅香。
婚後,這家人本想在顧梅香這裡撈到好處,沒想到好處沒撈著,倒是她總往娘家倒騰東西。
她婆婆能忍?
君文蕙歎息“物是人非,這人都是會變的。”
顧玉梅跟著歎氣“要說,這個顧梅香也是可憐的,她娘開始在縣裡給她找了一戶有錢的人家,好像是給人當續弦。
她嘴上同意,但是那年去了一趟外家,就和她現在的男人搭上了。”
君文蕙一臉錯愕“還有這事?”
顧玉梅點頭“那年我爹因為我娘去世病重,我離得近,就回來伺候。
正好知道,說是縣裡的那個人還和原來的那個縣令有親戚關係,好像姓張,在碼頭那邊挺有名的。
秀蘭沉思了一下,說“方嬤嬤,玉梅姐說的莫不是張福生?”
方嬤嬤聽了說“靈安縣要說富戶姓張的,還和以前那個縣令有親戚關係的,就是張福生了。
他哥張富貴原來是清風寨的當家的,暗地裡管著運河這邊兩岸的秩序,和江湖上的一個大幫派有關係。
不過後來,清風寨起了內訌,那次死了不少人,那個張富貴就是在那場內訌中死去的。
這個張福生有個女兒,給原來的縣令當小妾,可是他現在都快六十了呀?
再說他可不缺女人,他家後院可以說鶯鶯燕燕的一大群。”
秀蘭捂嘴笑“嬤嬤,他不是沒有嫡妻嗎?您忘了,他媳婦兒怎麼死的。”
方嬤嬤吃驚“難道還真是他?”
顧玉梅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都六年前的事了,不過,聽說那個人的歲數確實大了,這親好像還是顧耀宗給說的。”
君文蕙冷聲道“這個顧耀宗也不是好東西,哪有把自己妹妹往火坑裡推的。
這個顧婆子也不知她怎麼想的,簡直不配為母,難怪這個顧梅香能乾出那等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