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淩塵從草叢裡拎出一個身形跟他差不多的人來,任莎莎這才小跑來到他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噎著,“啪啪”地打了他好幾下。
雖然用了“打”一詞,但那力道細若無物,跟撓癢無異。
被抓到的那人見狀,眉毛一挑,甩開了魏淩塵的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道
“魏淩塵你這就不爺們了,把人家小姑娘都弄哭了。”
手裡空下來了,魏淩塵乾脆不理會那人,轉過身去專心地安慰著受驚的她
“對不起,光顧著抓人,把你落下了。”
看到她這般依賴自己,才稍微離開她身邊一小會就哭成這樣,他倒是很受用,安慰她時臉上不禁掛著寵溺的甜笑。
她抹掉了眼淚,望向他身旁被他抓到的人時,道
“原來跟著我們的人是你兄弟啊。”
那人一聽,一臉驚愕地看向了魏淩塵
“你這就把我的身份告訴她了?”
魏淩塵懶得看他,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漫不經心地回著
“她自己猜出來的。”
她撥開魏淩塵,氣不打一處來上前直接兜了一腿,罵罵咧咧著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躲在後麵嚇人!魏淩塵怎麼不直接那塊大的石頭呼死你!”
那人哪會乖乖挨打,腿蹬過來時,直接往旁邊一偏就躲了過去,邊躲還邊道
“放肆!你這村婦好生無禮,既知曉了本殿下的身份,不跪拜就罷了,竟然還想行刺?”
魏淩塵一聽,不樂意了,伸手將她撈回自己身後,他則親自上前補了一腳,嘴裡還罵罵咧咧地道
“還敢頂嘴了是吧?沒怪你對皇嫂不敬,你倒還想當著我的麵給她按上罪名?”
“皇嫂?”
“皇嫂?”
任莎莎跟那人異口同聲地重複起這稱呼來。
來者是李蕻,是跟魏淩塵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魏無恙。雖說是異母所生,但兩人各自的母親是表姐妹,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可比宮裡其他皇子要親上許多。
“跟你定親的是我那渣爹,既然已經離開清池苑了,我與他就斷絕了父女關係,那這親事就不作數了。你真要作數,找林雨薇去,她才是任重的親閨女。”
他倒是不慌不忙,笑著道
“那又如何?你我訂下親事之事,可是有皇叔在場見證了的,怎的就作不得數了?何況你我孤男寡女出行,你覺得還能有彆的選擇嗎?”
任莎莎到底是個現代人,沒有古代人思想裡那麼多的束縛,孤男寡女一起出行這話是沒錯,可是兩人壓根就沒發生什麼,有什麼要緊的?
兩人一番激烈爭論,在外人眼裡,可就成了小夫妻打情罵俏了。
一旁的魏無恙,也就是白天化名李蕻出現在清池苑的那貨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蹙著眉道
“嘖,你兩能不能稍微消停會呢,這會可還有旁人在場呢?這就打情罵俏上了,真不害臊。”
任莎莎扭過頭來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懟了句
“你偷偷跟在後邊偷看就不害臊了?還覺得很光榮了是吧?”
魏無恙被她懟得一時不知如何接話,隻好尷尬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