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一路平安,竟再沒有再遇到過半路追殺。
五人組出發前,按照師傅提示,或者按照雇主提示,此行路上應該十分艱險才對,為什麼一路過來隻遇到過一次暗殺,還是雇主他自己為了測試她們的水平而安排的,所以約等於沒有暗殺。
此行真有他們說的那麼凶險嗎?
儘管一路未見有太大的動靜,但直覺告訴任莎莎,這事沒那麼簡單。
一路上風平浪靜後,一行人平安到了江南懷柔郡。
懷柔這地方,地如其名。
一行人到達懷柔時,那裡正淅淅瀝瀝地下著綿綿細雨。
那細雨似牛毛,如細絲,在天地間織就一張朦朧的網。
煙雨霏霏之中,青磚黛瓦的古鎮若隱若現。古老的石橋橫跨在悠悠的河道上,橋身被雨水潤澤得發亮。河道裡,烏篷船緩緩而行,船頭剪開如鏡的水麵,船槳劃動,泛起層層漣漪。
岸邊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在微風細雨中輕舞,似是對離人的挽留。遠處,白牆黑瓦的屋舍錯落有致,嫋嫋炊煙從煙囪升起,又很快被雨霧吞沒。行於其間,耳畔唯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心也仿佛被這江南煙雨浸濕,滿是詩意與柔情。
好一幅詩情畫意的景象。
感慨之餘,一行人跟著雇主進了一處莊園彆院。
聽護衛說,此處是懷柔一戶大戶人家的莊園,聽說雇主來了,便將莊園收拾出來,供雇主在懷柔期間住宿之用。
進入莊園後,隨從們還在整理隨行物品時,便聽得外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聞聲開窗朝外望去時,隻見一位頭發全白,但行走仍然步伐穩健,手上拿著一根大大的拐杖的老嫗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慈祥又威嚴的笑容,一進雇主所住的院子,便大聲地喚道
“可是太子到了?老嫗錢餘氏前來拜見太子。”
聲音引來了還在屋內商量著事情的雇主三兄弟,三人一齊走出去迎著那老太太,行禮道
“錢嬤嬤有禮了。”
那老嫗看著兄弟三人,樂嗬嗬地道
“哎呀,五皇子六皇子也在呢,真好!”
說著,老嫗將兄弟三人打量了一番,又道
“真是才多久未見,三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都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真好,哈哈。
自從老嫗離宮後,你們兄弟三人難得到我這邊來一趟,這回可要爭取多住些時日,老嫗好與你們三孩子敘敘舊。”
那老嫗說著,就拉著兄弟三人要往外走。
今天又是任莎莎值日,看雇主被人拉走了,職業素養讓她快速地跟了上去。
她的步子很輕盈,就這麼跟在幾人身後,那些人竟然毫無察覺。
直到進了一處大堂,一行人要落座時,老嫗這才注意到太子身後跟著個蓋頭蒙麵的女子,便好奇地問道
“這是……?”
太子笑著答道
“嬤嬤不必理會,她是我在邊疆帶回的舞姬之一,此次出門我沒帶丫鬟,就讓舞姬暫時接替丫鬟跟著端茶倒水了。”
老嫗聽罷,抬眸看了下,用異樣的笑容笑了笑,沒再多問,又轉移話題跟兄弟三人繼續閒聊了。
期間,任莎莎一直在旁仔細觀察著,幾人茶杯裡的水但凡一減少了些,便悄無聲息地迅速為他們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