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入寢後,任莎莎換上了夜行衣悄悄出門。
鑒於秦家老太太是位高手,任莎莎放棄躥高走牆式行進,改成用動作幅度不大的地麵行走。
以她現在的身手,隻要處理得當,力度適合,地麵行走完全可以既躲過秦家地麵巡邏的耳目,又能躲過老太太這位高手敏捷的感應能力,隻是行進的速度要比躥高走牆慢一些。
家主的房間,她並不知道具體方位,但作為家主,他必定是這家主身份地位最高的人,那麼他的小彆院裡必定是侍衛、侍女最多的,且國人對方位也有講究,尊卑有彆,一般坐北者為尊位。
按照這個思路去找,其實並不困難。
很快,她便在太子所住廂房東北麵找到了家主所住的彆院。
那家主的房間背後有道小窗,此刻窗戶微微支撐起來,房中點著燈,任莎莎躲在漆黑的角落裡,透過小窗倒是能看到房中部分景象。
房中人這麼晚了,似乎還在忙,那人來回走動間,任莎莎看到了那人正是秦家的家主。
過了一會,有人來敲門,那秦家主將來人小心地迎了進來,行禮時,口中稱道
“草民見過三皇子。”
那來人則回道
“舅舅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任莎莎一聽,心中暗暗一笑原書裡暗戳戳地說過是九龍奪嫡,如今看來,三皇子也在此之列了。
太子蒞臨時他未曾出現,可見這貨不像魏淩塵魏無恙他們,應該是悄悄離京來的江南。
兩人寒暄了一陣,那位被稱呼為三皇子的便道
“舅舅,方才你與皇兄同席,可發現他有何異常。”
那秦家主搖搖頭道
“未見異常,隻是楊知州跟我說,白天裡太子詢問了順州此處何處可以尋著舞姬,舅舅方才便在他即將下榻的房中準備了幾位,結果……”
“結果他沒收?”三皇子搶答著。
秦家主又道
“是的,外甥怎麼猜出來的?他說他尋的是真正的舞姬,不是那種供人暖被用的。
還提到了從太子府帶了幾名舞姬出來,就為了此行順便尋些回去用呢。”
那三皇子聽罷,頓了頓,笑笑12道
“他出門時的確是帶了舞姬出去的。我這位皇兄還真是,無論到哪都丟不下這一雅興……”
那秦家主聽著這說話的語氣間的端倪,便笑著問道
“外甥怎知道的?莫非……”
他頓住了,沒有往下說。
那三皇子回道
“嗯,必然的,知己知彼嘛。那楊知州那邊呢?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那人道
“未見他特彆提起,可要我將他尋來跟你見上一見?”
三皇子抬手阻止,道
“萬萬不可,本皇子的行蹤僅舅舅你知曉即可,切莫聲張,免得壞了大事。”
那秦家主聽罷,連連稱“是”,隨即又道
“其實那些事,我們來做就好,外甥不必親自過來。”
那三皇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