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莎莎在帳篷外蹲著,表麵上是在無所事事,百無聊賴,實際上是在為帳篷內密聊的人把風。
就在這時,她看到遠處蜿蜒的河道以及一片蒼蒼蒹葭,內心不禁感慨起一些東西來。
就在她欣賞著自然風光時,突然看到那茂密的蒹葭叢中有人緩緩地往河裡走了進去,從身形發式上看,似乎是個女子。
她連忙衝了過去,為了防止被人看到她出手,她乾脆一頭紮進了水裡,在水裡運氣,利用氣流爆破之力以最快速度衝至那人跟前,迅速站起身的同時一把將那人扛在肩頭就往岸上走。
肩頭那人,尖叫著“放開我,放開我!”
聽聲音確認是女子時,任莎莎舒了一口氣。
這人是她冒著暴露身手的危險救下來的,怎麼可能她鬨騰鬨騰就放她回去繼續死呢?
懶理肩上那人的掙紮,她繼續往岸上走。
這時,太子的侍衛以及他本人、魏淩塵聞聲正好趕了過來,看到她肩扛著個女子從水裡上岸了,便紛紛遠遠站立了,沒有走上前。
眾人會這般站立不敢上前,是因為兩人皆是女子,且身上衣物都濕透了,此刻正緊緊地貼在身上,曲線隨之若隱若現,為了兩人清譽,這才故意這般避著視線。
太子連忙吩咐其他護衛道
“快,去孤的帳篷裡尋毯子被褥之類的來。”
被救的女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口裡呼吸著,雙眼卻有莫大哀愁,此刻早已布滿了淚水。
任莎莎故意坐在她身邊,將身後男子的視線阻擋開了,低頭一看,怎麼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那人在看向任莎莎時,似乎也從她的著裝認出她來,於是道
“怎麼是你?”
她開口時,任莎莎已經想起了這人是在哪裡見過了。
雖然衣著沒當時那麼清涼,打扮也沒那時的妖豔了,但還是能一眼認出來,她就是昨晚在秦家,秦家主為太子安排的那四名舞姬當中的一人。
畢竟是昨晚剛見過麵,且見麵時還“爭風吃醋”吵起來過,所以任莎莎對她還是有印象的。
於是便學著昨晚夾著聲音道
“不然呢?太子會親自跳到水裡救你?”
她坐起身來,小聲地道
“救我做什麼,回去我也活不成了。”
就在這時,太子朝這邊大聲地道
“蝶衣,他們拿來了毯子,你且接著。”
說著,便讓身邊的魏淩塵把毯子扔過去。
魏淩塵運了氣,朝任莎莎的方向稍微使了些力道,好讓毯子可以飛的高一些,遠一些,最終,毯子還是不偏不倚剛剛好地落在了她的身邊,她隻需稍微一伸手就夠著了。
她打開了裡麵有兩張毯子。
此時已接近初冬,落水受風,正冷得哆嗦,她趕緊分了一張給那女子,自己也披上了一張,然後將她扶起身來,道
“上一次太子正眼都沒瞧你一眼,這回再給你個機會去他跟前說話吧,走。”
一聽太子也在此處,她這才往任莎莎身後不遠處一看,果然看到太子正站在不遠處,周身散發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儀,讓那女子看得不禁哆嗦了下,連忙拉住任莎莎,道
“我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尋死,不曾想衝撞到太子了,我求求你把我放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