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太子為了讓自己好好養傷,竟不惜讓整個隊伍原地停下不趕路的時候,任莎莎都大無語了,再加上師姐們的提醒,她更是坐不住了,起身就直接去找了太子。
此時,他正跟親信們進行複盤,看到她來,眾人立刻停了下來,紛紛看向了太子,臉上都是那種看八卦的笑意,紛紛起身朝太子告退。
他也不攔著,隻是“嗯”了下。
人都走後,她上前一步問道:
“我們不是要趕著回都城嗎?怎麼停下來不走了?”
說話間,那青芒正抱著太子的被褥走了出來,看到她,原本臉上掛著笑容的她,瞬間就變了臉色,默默地轉到一邊曬被褥去了。
“不急著趕這幾天,晚幾天沒事的。你怎麼樣了?還疼嗎?”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她到他身邊坐下。
她淡淡地搖搖頭,沒過去,依舊站著說話。
“我沒什麼事,習武之人本來就比普通人皮糙肉厚。”
聽了這話,見她不肯到自己身邊坐下,太子默了默,才道:
“你習武多久了?”
“回太子,快三個月了。”
他聽罷,吃驚地抬頭看向她:
“才三個月就能有修為了?”
她點點頭。
“之前根骨毀了,沒練”
太子舒了口氣,輕笑著站起身來,道:
“難怪對上老太太那種江湖經驗老道的,被她暗算到了。我就說以你的身手,不至於才對。”
任莎莎一聽這話,蹙著眉宇道:
“太子莫非懷疑是我放走了秦老家主?”
他輕笑著,道:
“沒懷疑過你,她是我放的。”
這話,讓任莎莎懵了:
“不是,當時是我在控製她,怎麼會是太子放跑的?”
偏心也得有限度,不至於什麼都替自己攬上身吧?
他抬手想撫她的頭,卻被她下意識後退一步躲過了。
太子的手在空中滯了會,才道:
“我孤故意提醒她,要帶她回去交給陛下治罪。
刺殺儲君不是小事,與謀逆同罪,哪怕孤替她求情也沒有用。對於她來說,立刻逃走才是唯一的出路。
她帶來的那些人都是在江湖上雇的,沒有一個是秦家人,隻要她本人逃走了,那刺殺儲君的罪就沒了證據,到陛下跟前提說這事,就是空口無憑了。
她一生身經百戰,不可能想不到這點。
秦家的背後是三皇兄,孤與他畢竟是手足兄弟,孤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隻是孤一心想著讓她走,卻連累你受傷了。”
見他明明被兄弟家人刺殺,卻仍顧念手足之情,任莎莎原本因他讓隊伍停下不走而怨他的心軟了下來,於是道:
“太子真是用心良苦,但願此次家族失利後,三皇子能好好的,不再與您為敵了。
隻是……”她托長了音,沒有繼續說下去。
見她沒繼續說下去,太子上前一步,看向她那星燦般的眸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