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開口閉口用的都是江湖黑話,但那些黑話簡單易懂,不必點破便能猜到那黑話背後說的是什麼,太子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笑了笑,朝陳寨主道
“陳寨主,還請上座。”
那陳寨主應了聲“好”,於是對著跟隨自己的那些打手們說,你們都出去。
那些打手應了“是”便都轉身出去了。
太子見狀,便對著任莎莎還有幾位親信道
“你們也都出去吧。”
那幾位因為擔心太子安危,有些不情願,但眼看著事情就要成了,便還是聽話地都出去了,那思美人也被暫時叫了出去,但任莎莎讓管財務的親信又給了些打賞,讓她們彆接待彆的客人,都在門外候著,隨時進去伺候。
那幾位知道誰才是貴客,跟著誰才會有錢拿,自然是舍不得,就這樣離開,於是都乖乖站在門外候著。
一眾人又等了大概半小時,太子走了出來。
那幾位親信上前圍住他。
“四爺,談的怎麼樣了?”
他笑著,道
“自然是談妥了,我們回去吧。
噢對了,讓方才那四位美人進去陪陪陳寨主吧,方才已允諾他,今夜將四美人讓與他享用了。”
就這樣,一行人替那陳寨主結了賬,便連夜趕回了客棧。
太子房門關上後,眾人便在裡麵複盤此次行動。
作為外人,任莎莎識相地道了句“小的告退”,便要轉身出去,太子卻叫住了她,道
“蝶衣,你留下來與我們一道吧。”
她笑了笑,回過頭來道
“四爺您忘記了,小的其實並不叫蝶衣,叫蝶衣那位還在青怡坊呢。”
隨口給任莎莎起的名字,竟然與青樓女子名字一樣,太子心中自覺虧欠,於是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道
“可你也並未告知孤你的真實姓名,不叫你蝶衣,又能如何稱呼你呢?”
她想了想,一臉壞笑著道
“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管我叫姑奶奶也行,小的不會介意諸位把小的往老的方向稱呼的。”
那幾位親信一聽,“噗”地笑了出來,但在對上太子那陰冷的眸光後,又連忙收起了哄笑,背過身去不敢吭聲了。
她說這話,太子聽出了她語氣中明顯的不悅,便柔聲哄著道
“好了彆氣了,再給你起個彆的名稱吧,今後就叫千羽,如何?”
她冷哼著,道
“太子不是吩咐小的留下與你們一同商議嗎?小的留下便是,隻是起名之事太重大,小的承受不起太子親自起名之恩,還望太子收回,若是這一聲‘姑奶奶’太難叫出口,叫聲姐姐也可以。”
她話說得倒是客客氣氣,但不難聽出還在氣頭上,而且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平日裡都是彆人巴結、捧著,太子哪裡學過哄人?
被她這麼一懟,都懵住了,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任莎莎也懶得跟他廢話,徑直地走到裡麵他們討論的那張桌子邊上,拖了張沒有靠背的小凳子湊了過來坐下,回頭見太子站在那半天沒過來,便催促道
“太子不來商議商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