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裡,太子跟任莎莎之間一路幾乎沒有交流,兩人之間安靜的可怕。
太子身邊那幾位親信看兩人之間竟是這樣的氣氛,也都乖乖地閉上了嘴,生怕說錯了什麼惹太子不高興。
這幾天,太子飲食明顯少了許多。按理,天亮加上沿途舟車勞頓,十分辛苦,人應該又累又餓才對,但太子食欲反倒變差了。
幾位親信看著這情況乾著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同時也不敢問太子到底怎麼了。
在他們的認知裡,跟心上人在一起時不應該是心情愉悅開心又明朗,不管做什麼都會有使不完的勁嗎?為什麼太子看上去蔫巴巴的,滿臉的生無可戀的模樣?
反觀那女子,雖然臉上總是蒙著麵罩看不清表情,但她的行為動作可以看出,她絲毫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一切正常,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眾人商議著,不敢直接去問太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上去很不對勁,那就去問問人家小姑娘吧。
她倒是坦坦蕩蕩,問了便如實回答,說是太子又跟她表白被拒了。
她說這話時,語氣風輕雲淡的,似在述說著一件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事,這讓那幾位太子親信聽了,心中莫名湧起一股無名火。
明明是她把太子害成這樣,可是她卻一副事不關己,毫不在意的模樣。看到太子這般模樣,她難道不應該跟著難過嗎?哪怕說些安慰的話也好啊。
她倒好,成天跟個沒事人似的。
好想揍她一頓,可是又打不過好氣啊,怎麼辦!
就在眾人著急上火時,太子又讓眾人散開,他要跟她單獨聊聊。
雖然很不情願,但縱然還是聽話的散開了。
太子看了看遠處光禿禿的山,一片枯黃衰敗的景象,心中的那股悲涼之意再度升起。
他輕歎了下,勉強擠出笑容來,道:
“就快到豐城了……你……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麵嗎?”
“應該不會了吧。見不見的,沒必要。”
其實還是會再見的。隻是屆時,她會以任莎莎這個身份而不是蝶衣這個身份再次出現在他麵前,屆時,沒了麵罩,沒了一身黑衣,他或許都認不出來了。
何況,自己即將與魏淩塵完婚,跟他見不見麵的,根本就不重要。
且不論能不能跟魏淩塵在這書中世界裡走到生命的儘頭吧,這世界她能呆到幾時都不知道。
她現在隻想珍惜能跟魏淩塵在一起的時光,根本無暇與他人再搞什麼多角戀,更懶得再與太子再因為男女之間那點情感糾葛糾纏下去。
她現在隻希望太子能早點把她忘記,等她再以任莎莎這個身份重新出現在他跟前時,也不再將她跟蝶衣這個身份重疊在一起,不會將兩個身份混為一談,不再對她有任何想法和感情。
這樣,她才好跟魏淩塵一起,安心地輔佐他儘早坐上那個位置,成為造福一方百姓的明君。
那條道路勢必會曲折且困難重重的,她可不想被眼前這種讓人頭疼的、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所拖累。
見她說話始終不冷不熱的,太子垂眸輕歎,許久了才又緩緩地道:
“回去以後就是深冬了,天氣會比現在冷許多,還會下起大雪來。
你平時注意保暖,多穿些厚實的衣服,在天上飛會比在地上更冷。若非迫不得已還是少飛一些吧。
平日裡多喝些熱水,儘量保暖,彆總是受凍,少吹些風,注意調理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