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天在豐城耗著,隻為借重生門之名昭告天下任莎莎已跟無情道斷絕來往,好讓所有對她有所圖謀的勢力能將注意力從無情道轉移開。
但如果之前敢肆意尋人去對任莎莎動手是因為她流落在外沒有靠山孤立無援,那麼當她從都城五皇子府邸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時,就意味著五皇子及其背後勢力將為她撐開庇護。
此時,想要對她動手的人也都紛紛收起了心思,從長計議、從彆處想辦法了。
彆看她身份隻是個江湖門派的孤女,但她的身後並不僅僅是五皇子、太子、淮安王。
如果之前能肆意派人將她抓住去威脅五皇子和淮安王是因為她不在這些人的圈護下,落單的小羊隨便抓,現在她回到都城了,那就落入了都城一眾貴人的視線之中,甚至還有坐在最高位置上的那位。
她跟五皇子之間的婚約,不是她生父任重自己所求,也不是五皇子直接找淮安王求來的,而是皇上親賜的。
人不在都城時鞭長莫及,過問不著,人回來了,自然要過問了。
於是,大鬨豐城回來才第二天一大早,宮裡就來人了,說皇上要召見五皇子以及未來皇子妃。
進宮麵見天子又豈是兒戲。
她一直在外漂泊,連套正式點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訂做,就穿得這麼隨意地進宮,有心之人看到了怕會以此事大做文章指責她大不敬,無心之人看了,恐怕也會因為她這一身過於質樸的裝扮讓他們打從心眼裡看不起吧?
不用懷疑,跟前傳話這位老太監,看到跟前一身素裝的任莎莎,眼睛閃過那絲鄙夷連收都不收了。
起身接旨時,魏淩塵上前遞出紅包,任莎莎便提出要去換身衣裝再進宮,那老太監則道
“小郡主還是彆換了,聖旨裡說了,是即刻麵聖,您這樣,讓皇上等您可不太好呢。”
任莎莎心中冷嗬一下,回道
“不換也行,我隻拿件像樣點的披風拿在路上穿著總可以了吧?”
那太監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就讓下人們去拿,小郡主跟五皇子隨咋家一起出門去馬車上等著便是。”
任莎莎忍壓下了怒意,朝身邊一個小丫鬟吩咐了,那小丫鬟便“噠噠”地飛速跑去拿東西了。
那太監看了,指著著那小丫鬟,道
“這丫鬟是小郡主在江湖上帶回來的嗎?走路聲音這般大,真沒規矩。”
任莎莎一聽,都蹬鼻子上臉了,便笑道
“我哪有那麼福氣養丫鬟啊,都是五皇子府裡自帶的。公公我們還是彆閒聊了,彆讓皇上等急了。”
那公公那樣批評一個貼身的丫鬟,不過是想借機說她一個江湖門派來的野丫頭沒規矩不懂事,嘲諷她一番。
可魏淩塵府邸的丫鬟、仆役,大部分都是宮裡派過來的,嘲諷他們就是嘲諷宮裡,兜兜轉轉,丟的還不是皇上、皇後的臉?
那太監聽罷那話,自然是聽出了那意思,但明麵上還是要擺出點姿態來。
於是他清了清嗓門,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等到了門口要上馬車了,那小丫鬟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