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忍界,說實話,其實從古至今忍者之間的紛爭就從來都沒有停過。哪怕追溯到戰國時期前,那也是忍族與忍族之間紛爭不斷的。”眼下,長門願意聽聽鳴人的觀點,而鳴人也是稍稍表達了一下自己對這個火影世界的理解,“所以,絕對的和平,在忍界是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長門,不知你是否認同這一觀點。”
長門見鳴人一上來便說得如此現實,倒是稍稍詫異了一下。他原以為,鳴人接下來會想方設法地去證明曉組織一直以來的行動和計劃都是錯誤的,甚至因為曉組織的尾獸抓捕計劃嚴重威脅到了人柱力的生命,長門還做好了被義憤填膺的鳴人劈頭蓋臉訓斥一頓的準備。
但是鳴人沒有半點斥責長門的意思,反而很現實地將忍界一直以來存在的真實情況絲毫不加以掩飾地揭露了出來。
沒錯,忍界自古以來,大大小小的紛爭從來都沒有斷過,鳴人說的一點也沒問題。
但長門對此也是有著自己的一套見解。
“難道就不能用絕對的武力去鎮壓嗎?”就見長門直視鳴人雙眼,極其認真地說道,“我之所以要收集尾獸,就是為了借助尾獸的力量,將這個世界的紛亂徹底鎮壓下去。”
“而且,我認為忍者之間之所以紛爭不斷,就是因為他們每個人都理解不了真正的痛苦。隻有深刻感受過痛苦,並且對此感到恐懼,帶來痛苦的戰爭才會被抑製,忍界也能因此走向安定與和平。”長門越說,思路便越是清晰,“尾獸的力量是毀滅性的,而隻有毀滅性的力量,才能徹底讓這個充滿紛爭的世界安定下來。”
“長門,你既然如此說,想必你感受過的痛苦,肯定也是在任何人之上的吧。”鳴人對長門這套“讓世界感受痛苦”的言論自然是不陌生,在他看來,這種觀念,根本就是漏洞百出的,“如此痛苦的你尚且建立了曉組織,你又怎能斷定在你讓世界感受痛苦之後,不會因此催生出大量像曉組織一樣的勢力?”
“屆時這些危險的組織勢力定然都會盯上尾獸的力量,並且會不顧一切地發起搶奪。”鳴人一字一句,發人深省,“我敢斷言,到那個時候,忍界隻會變得比現在更加的混亂無度。而你,長門,你就是那個令忍界陷入更加混亂的輪回,將憎恨與矛盾徹底激化的罪魁禍首。”
“另外,長門,你可彆忘了,在偌大的忍界,從來都不缺乏一些窮凶極惡且實力強大的叛忍。你又怎能斷言,掌握了尾獸力量的你,就能徹底無敵於忍界,從此不會被擁有更加強大力量的人取而代之了?”說到最後,鳴人已是有些啞然失笑,“哪怕是現在的我,尚且不敢誇下海口能天下無敵,你又是何來的自信呢,長門?”
“我……”鳴人這一通話語下來簡直如同機關槍掃射,打得長門是啞口無言。
就連一旁的小南也深深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吧?所以說,長門,想要以一己之力鎮壓忍界,單憑你的曉組織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辦到的。如果你能辦到,現在我就不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而是早就被你抽離尾獸了。”鳴人見長門和小南雙雙沉默,立刻選擇牢牢把握話語的主動權,乘勝追擊,“在我看來,與其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忍界殫精竭慮,你還不如把有限的精力放在真正值得自己去關心的人身上。”
話語的最後,鳴人用了一句動漫中最經典的言論,作為總結
“說到底,長門,錯的並不是你,而是這個世界罷了。”
“錯的並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嗎?……”微低下頭,長門喃喃輕語,仿佛這句話蘊藏著不同尋常的魔力,讓他在這一刻有了不同於以往的人生感悟。
“長門,我之所以追尋在不斷變強的道路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足以守護我所在乎的任何人。”鳴人看著長門那微微低下頭的模樣,直接發出了靈魂拷問,“你呢?長門,你所在意的,難道就隻是讓世界感受痛苦,而不是讓自己所在乎的人永遠不再感受痛苦嗎?”
“我……”長門再一次啞口無言。
看著長門那躊躇不定的樣子,鳴人忽然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與其猶豫不決,不如今後就跟我一起,嘗試著走上一條不同以往的全新道路吧。”
抬頭看向鳴人對自己伸出的手掌,長門的眼神慢慢開始動搖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鳴人的一個影分身剛好從戰場趕來,在他的肩膀上,還扛著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天道。
讓自己的影分身將天道放到長門和小南麵前,鳴人開口說道“抱歉了,其餘佩恩都已經被我摧毀得不成樣子,隻剩下他還完好無損,我就讓影分身將他從戰場上帶了過來。”
目光落在地麵上,看向眼前那緊閉雙眼,表情安詳的天道,長門神色複雜“彌彥……”
“能把他帶來就足夠了,多謝你,鳴人。”許久之後,長門的視線才從天道身上移開,在經曆了一番追憶過往後,長門的眼神中,已再無任何迷茫,“你說得對,鳴人,我已決意,要保護好同伴,不再讓曾經經曆過的痛苦,再一次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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