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之行收獲頗豐,餘瑤和吳凜帶回了許多珍稀藥材。
餘瑤醫館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病人絡繹不絕。
這無疑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這天,一位麵色蠟黃,呼吸急促的病人由家人攙扶著,步履蹣跚地走向餘瑤醫館。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突然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停在病人身旁。
馬車上跳下幾個彪形大漢,不由分說地將病人連同家屬一起拽上馬車,揚長而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眾人反應過來,馬車已消失在街角。
醫館門口聚集了不少看熱鬨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怎麼回事啊?光天化日之下強搶病人?”
“看那馬車像是趙醫館的。”
“不會吧?趙醫館可是老字號了,怎麼會乾這種事?”
病人的老母親癱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哭喊著“我的兒啊!你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好不容易找到神醫,卻被人劫走了!”
周圍的百姓開始對餘瑤醫館指指點點。
“我看這餘瑤醫館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說不定是醫術不行,怕治不好病人,故意找人把病人劫走的。”
“就是,現在這世道,什麼人都有!”
聽著這些閒言碎語,餘瑤心中滿是無奈。
她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在抹黑她的醫館。
陳婆婆擠開人群,走到餘瑤身邊,義憤填膺地說“餘大夫,你彆聽他們胡說!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大夫!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吳凜站在餘瑤身旁,臉色鐵青,拳頭緊握。
他正要上前理論,卻被餘瑤攔住了。
“凜哥,彆衝動。”餘瑤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她轉頭看向陳婆婆,語氣堅定地說“婆婆,謝謝你。我相信清者自清,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
人群漸漸散去,醫館門口恢複了平靜,隻有病人家屬的哭聲還在回蕩。
餘瑤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心中思緒萬千。
她彎腰撿起病人掉落在地上的藥方,目光落在藥方上的一味藥材上……
“紫金藤……”她喃喃自語,突然,猛地抬起頭,“不對!”
餘瑤緊緊攥著那張藥方,指尖泛白。
紫金藤,一種極其罕見的藥材,尋常醫館根本不可能用到,更不可能有存貨。
而這張藥方上,紫金藤赫然在列,這說明開藥方的人不僅知道紫金藤,還知道如何使用它。
在康乾盛世,除了藥王穀,隻有趙醫館的老板,趙德勝,才有這種本事!
“凜哥,我們走!”餘瑤眸中精光一閃,語氣果決。
吳凜二話不說,立刻備好馬車,朝著城西的方向疾馳而去。
城西,正是趙醫館所在之處。
一路上,餘瑤將自己的推斷告訴了吳凜。
吳凜聽後,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將趙德勝揪出來問個清楚。
馬車在趙醫館門前停下。
餘瑤和吳凜徑直闖入,隻見趙德勝正悠閒地品著茶,那名被劫走的病人則躺在後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
“趙老板,好久不見啊。”餘瑤語氣冰冷,目光如刀,直刺趙德勝。
趙德勝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餘大夫,稀客啊。怎麼,舍得離開你的醫館了?”
“我的病人被劫到你的醫館,你說我該不該來?”餘瑤步步緊逼,氣勢逼人。
趙德勝故作驚訝“哦?病人被劫?這我可不知情。不過,既然病人到了我的醫館,我自然會儘力醫治。”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不像某些人,隻會招搖撞騙,連自己的病人都保護不了。”
“趙德勝,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吳凜怒喝,“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吳少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趙德勝陰惻惻地笑道,“小心禍從口出。”
餘瑤冷笑一聲,走到病人床邊,仔細觀察病人的情況。
病人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蠟黃,呼吸也更加微弱,顯然病情已經惡化。
“你做了什麼?”餘瑤猛地抬頭,眼神淩厲地盯著趙德勝。
“我什麼都沒做。”趙德勝聳了聳肩,一臉無辜,“是他自己病入膏肓,與我何乾?”
餘瑤不再理會趙德勝,她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取出銀針,準備為病人施針。
“慢著!”趙德勝突然出聲,“餘大夫,你這是要搶我的病人嗎?”
餘瑤頭也不抬,冷冷地說道“我隻是在救人。”
她手中的銀針閃爍著寒光,眼看就要刺入病人的穴位……
“我看誰敢!”一聲暴喝,從門外傳來。
一聲暴喝,從門外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名衙役。
“怎麼回事?”中年男子環視一周,目光落在餘瑤身上,“你就是餘大夫?”
餘瑤不慌不忙地收起銀針,起身行禮“正是民女。”
“有人狀告你強搶病人,可有此事?”中年男子語氣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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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勝立刻跳出來,指著餘瑤說道“大人,就是她!她不僅強搶病人,還擅闖我的醫館,擾亂我的診治!”
餘瑤冷笑一聲“趙老板,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明了。”她轉頭看向中年男子,不卑不亢地說道“大人,事情並非如此。這位病人本是來我的醫館求醫,卻被趙老板派人劫走。如今病人病情危急,我身為醫者,豈能見死不救?”
中年男子聽完,眉頭緊鎖,轉頭看向趙德勝“趙老板,你有什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