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大堂,氣氛凝重。
餘瑤站在堂下,抬頭便望見胡知府那張不怒自威的臉,心中不禁一沉。
兩旁衙役威風凜凜,殺威棒往地上一杵,更添幾分壓迫之感。
馬同行站在一旁,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神裡滿是得意。
“餘瑤,你可知罪!”胡知府猛地一拍驚堂木,聲音如同炸雷般在堂上回蕩。
餘瑤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大人明鑒,民女不知何罪之有。”
“還敢狡辯!”馬同行立刻跳了出來,“你用違禁藥材害人,證據確鑿,如今還想抵賴不成?”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布包,正是之前在欽差大臣麵前展示的那包藥材,“這便是從你醫館搜出來的違禁藥物,鐵證如山!”
餘瑤冷笑一聲,“馬大夫,這藥材究竟從何而來,你我心知肚明。”
“大膽!”劉師爺厲聲嗬斥,“竟敢汙蔑馬大夫,你罪加一等!”他走到餘瑤麵前,陰陽怪氣地說道“餘大夫,你年紀輕輕就開了醫館,想來醫術定然高超。隻是這醫術再高,也不能觸犯律法啊。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是乖乖認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餘瑤毫不畏懼地與劉師爺對視,“這藥材並非我醫館之物,我從未使用過違禁藥材,更不可能害人。”
劉師爺眯了眯眼,“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證人帶上來!”
兩個衙役押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一見到胡知府,便立刻跪下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無奈……”
“休要胡言!”劉師爺打斷了他,“你隻需將餘瑤如何用違禁藥材害人的事情如實招來即可。”
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馬同行,又看了看餘瑤,眼神中充滿了掙紮。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像是有什麼顧忌,最終隻是低下了頭。
“怎麼,不敢說?”馬同行上前一步,語氣陰冷,“你若是不說實話,後果你知道的。”
男子渾身一顫,哆嗦著說道“是……是餘大夫……她……”
突然,大堂外傳來一陣喧嘩,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大人,草民要狀告馬同行,是他陷害餘大夫!”
宋病人家屬幾步奔到堂前,跪下磕頭“大人!草民要狀告馬同行,是他陷害餘大夫!”他聲淚俱下,將自己如何被馬同行威脅,如何被迫汙蔑餘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顫抖著拿出自己一直在服用的藥,“這是餘大夫給我開的藥,吃了之後我的病好轉了許多,根本就不是什麼違禁藥物!”
馬同行臉色大變,指著宋病人家屬怒吼“你胡說!你一定是受了餘瑤的指使!”
“我沒有!”宋病人家屬梗著脖子反駁,“我說的句句屬實,大人明鑒啊!”他轉向餘瑤,眼中充滿了感激,“餘大夫,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堂上眾人議論紛紛,看向馬同行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胡知府眉頭緊鎖,看向馬同行的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
“馬同行,你可有什麼話說?”
馬同行額頭上滲出冷汗,強作鎮定地說道“大人,這刁民分明是受了餘瑤的蠱惑,故意汙蔑下官!”他指著那包藥材,“這藥材可是從餘瑤醫館搜出來的,鐵證如山!”
餘瑤冷笑一聲“馬大夫,這藥材究竟從何而來,你我心知肚明。你為了陷害我,不惜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真是令人不齒!”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大堂上的氣氛劍拔弩張。
劉師爺見事情有些失控,連忙走到胡知府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胡知府臉色陰晴不定,最終猛地一拍驚堂木“肅靜!”他目光掃過眾人,“此事疑點重重,本府需要時間查明真相。來人,將餘瑤和馬同行暫時收押,待查明真相後再做定奪!”
衙役上前,將餘瑤和馬同行押了下去。
餘瑤臨走前,目光與馬同行交彙,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馬同行則是一臉陰狠,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才能擺脫困境。
牢房中,餘瑤神色平靜,絲毫不見慌亂。
她知道,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
她相信,真相終會大白,正義終會得到伸張。
突然,牢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瑤兒!”吳凜在衙門外來回踱步,心急如焚。
瑤兒被關押,他如何能安心?
他必須找到證據,證明瑤兒的清白!
腦海裡浮現出瑤兒堅定的眼神,那股不屈服的勁兒,像一團火,點燃了吳凜的希望。
他不能放棄,他一定要救出瑤兒!
吳凜四處奔走,打聽著當日在醫館看病的病人,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人證。
他跑遍了大街小巷,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幾個曾經在餘瑤醫館看過病,並且服用過相同藥材的病人。
他們都表示,吃了餘瑤開的藥後,病情都有所好轉,從未出現過任何不良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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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牢房中的餘瑤,卻出奇的平靜。
她知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她相信,隻要真相大白,她就一定能沉冤得雪。
“大人,民女有一事相求。”餘瑤對著前來巡視的獄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