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到底發生何事了?”
縣丞是個頭發花白的小老頭,泗平縣已經很久沒發生這種情況,堂堂知府和通判。
深夜駕臨,直接帶著兵馬監的人,還調集衙役來西門家拿人,他們此前竟然沒收到一點風聲,這太不正常了。
也說明了一件事,知府不信任他們縣衙。
“縣令朱衝和西門家借用聖天教一事,秘密在小連山屯兵造器蓄意謀反,而今朱衝已經伏誅,你二人也難難逃乾係!”
於輝的心情差到極點,自然不會給縣丞和主簿什麼好臉色。
“縣令蓄意謀反?已經死了?”
縣丞直接驚呆了,倒是一旁的主簿馬上跪了下來,被嚇的涕泗橫流,慌忙解釋。
“知府大人,下官對此事一無所知啊,求大人明察秋毫。”
縣丞回過神後也馬上跪下。
“不錯,知府大人,這一切下官絕不知曉,下官吃的是朝廷的俸祿,深感皇恩浩蕩,又怎敢參與謀反?”
看這二人的姿態,於輝心知他們的確不知情。
但事實究竟如何,還是要好好審問一番才能確定。
“希望小連山那邊一切順利吧。”
於輝沒有理睬他二人,目光不由看向了南方。
……
範才和林文達二人,去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便回來了,還帶回一個被他們打暈的黑衣人。
對方看上去二十多歲,被範才拍醒後,看到眼前如此多陌生人,當場呆住。
“你們是何人?”
“本府乃海陵知府,說,竹縣那些百姓是否被你們抓來了?”
聽到這話,此人的目光才逐漸有了焦距,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卻被範才直接按住肩膀跪在地上。
“說是不說?本府沒那麼多耐心。”
沈從義冷冷的看著他,並且給了範才一個眼神。
範才的手緩緩開始用力,捏住此人的肩骨,他臉上馬上露出痛苦之色。
“疼,太疼了,我說,我都說……”
沈從義對範才擺了擺手。
“你們在裡麵有多少人?山洞之中是否有機關?可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暗道?一並與本府如實交待。
膽敢口蹦半句假話,本府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沈從義身為一地知府,久居官場,他這一拿架子,自有一股氣勢散發開來。
這年輕人也不是什麼硬骨頭,當下就像是倒竹筒似的,將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聽完後沈從義感到一陣慶幸,幸虧提前做了這麼一手。
據他交代,山洞中共有三條密道,其一通往兵房。
竹縣的百姓就是他們所抓,除了這些人還有一些鐵匠,他們的確是在打造兵器等物。
其二通往聖房,便是聖天教徒居住之地,領頭之人臉上戴著鬼臉銅具,從沒有人見過他長什麼樣。
隻是大家都叫他壇主,除此之外還有三名護法,是三位武藝高強的兄弟。
他們十人為一伍,裡麵共有二十伍,也就是二百人。
其三通往東邊四五裡左右的天運樓,不過這條道是前兩天才剛剛挖通,隻有三位壇主和護法能行走,其他人嚴禁進入。
“本府再問你,你們在此糾集要做什麼?是否為了劫走數日後即將到達的賑災糧款?
武安府的瘟疫是否是你們所為?”
對方被嚇的立即稟道。
“大人,這些小人真的不知,我也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