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還沒說完前因後果,沈淵手中的茶杯已經砸在地板上,碎瓷片飛了一地!
“狗東西!朝秦暮楚!”
“去!安排一下讓獄卒多‘關照關照’,可不能讓他好過!”
“盯著老三,但凡他敢偷梁換柱,馬上來報!”
方遠應聲,“是!”
蕭建仁叫來下人收拾了碎瓷片,才安撫沈淵,“淵兒,要沉住氣!些許小事不要亂了方寸!”
蕭建仁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有了新的想法!
沈淵深呼吸兩口才穩定下來,他還要繼續維持他謙謙君子的形象。
“外祖父說的是!”
“淵兒,外麵的傳言是太子的名望,也可以是殺他的刀!”
沈淵卡了殼還沒想明白。
蕭建仁接著說,“咱們這位陛下,最大的毛病就是猜忌!”
“不若來個捧殺!去散布一些僭越的,讓他名聲大噪!我不信陛下能接受!”
沈淵順著想了一下,似乎是可行的,隻要父皇不喜沈星河,那就是好事!
祖孫二人商量了許久才命人去辦。
與此同時,謝玉傑的信也出現在了禦書房的桌案上!
永盛帝看完信,什麼都沒說,隻讓江予淮將信原封不動送到老三手上。
懷疑的種子在老三回京的接風宴上,沈星河就給種下了,那這封信就是肥料水分,促使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
江予淮親自陪著沈星河一道去了清水村善後。
一同前去的還有鄭陽和齊桓舟。
鄭陽是老鎮國將軍家的旁支小輩,齊桓舟是左相齊桓舟家的族人。
這二人本身就是和範同不對付的,雖然官職比範同低,但是家中有背景,範同也不敢給人穿小鞋。
因此當日沈星河需要人的時候,他們才敢毫無顧忌站出來。
但今日去,他們的心中對沈星河更多了敬畏。
太子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理清楚宋城的案子,並且利用輿論施壓,搞定兵部尚書。這些事情辦的很是精彩!
已經致仕了的大理寺卿就是因為忌憚兵部尚書,所以下麵將這案子遞上來之後,他故意便壓著不過問,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他們深知,百姓的死活並不是每個人都在意的。
偏偏這麼棘手的案子,太子殿下乾脆利落的辦了,不服不行!
嘴上沒說,但心裡已經在三位皇子當中默默站在了太子這邊。
村裡發銀子清田地的事情自有鄭大人和齊大人帶著小吏去辦,沈星河被宋城請去了家裡。
京城見麵不方便,宋城是專門在老宅以養傷的名義等著沈星河的。
沈星河見宋城整個人大變樣,打理了頭發胡須,換上新衣服,身體尚未恢複但精氣神非常不錯!
“宋將軍氣色好多了!”
“托殿下的福,若不是殿下出手相助,宋某都快要腦袋搬家了!”
進門之後,沈星河和江予淮坐在上位,宋城在沈星河麵前就跪下。
“殿下請受宋城一拜!”宋城俯身深深拜下。
沈星河伸手虛扶,“宋將軍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