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隻覺得自己的眼神無處安放,又很想笑。
“星河,彆鬨了……”
江予淮如同砂紙一般的聲音怯怯的擠出這麼一句。
沈星河抖動著肩膀強憋著笑,還調侃他,“掌印,你稍微……?”
他自己都覺得沒眼看,老臉算是丟儘了!沒臉見星河……
根本張不開口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條胳膊捂著眼睛,一手緊緊抓住身側的床單!
就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兒一樣逃避著她的調笑。
要不是自己也知道中毒了,他都要懷疑星河是故意整他!
沈星河翹著嘴角,忍不住又……
瞥了他兩眼之後,沈星河還是給他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要這麼做,“不處理好的話,容易引起傷口感染,”
所以,她並不是故意欺負人,事出有因。
江予淮已經快要崩潰。
沈星河說完也不耽擱,快速清理傷口、上藥、包紮一氣嗬成!
還貼心的幫他穿上褲子。
這邊才處理完,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沈星河披上一件外衣,頭發隨意綁了個馬尾。
她眼神示意那個全紅的江予淮之後,自己去了外間坐著。
“扣扣扣”房門被敲響。
“太子殿下!”門外響起了雲青青的聲音。
“何事?”沈星河從容應對。
“殿下,宮裡出現刺客,下官特來看看殿下是否安好。”
沈星河沒問江予淮怎麼受的傷,不用猜,肯定跟這‘刺客’脫不開關係。
沈星河起身開門拉著臉對上雲青青。
冷冷道,“孤很好!宮中可有人受傷?”
“無人受傷,刺客進了禦書房!”
雲青青極其厭惡這個太子,很不想與沈星河多說,但是太子監國,又不得不說!
隻要沒人受傷,沈星河也不多問具體的,禁軍是直接聽永盛帝的命令的,到時他們自會跟永盛帝彙報。
她故意擠兌雲青青,“嗬!雲統領第一天獨立當差就出了這種岔子,年輕有為啊!”
雲青青不管沈星河的嘲諷,越過她往屋裡麵張望。
“雲統領還有事?”沈星河不悅的皺眉,聲音疏離。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都是這麼奇怪,各自都已習慣。
雲青青也是強壓著那股子厭惡,冷聲說,“殿下這麼晚不睡,在做什麼?”
“怎麼,孤幾時睡覺還要報告給雲統領?”
沈星河毫不客氣的白他一眼,扭頭對著屋裡喊,“掌印!咱們今晚的棋是下不成了,有那不長眼的專門來掃興!”
“怎會!殿下不如邀雲統領一起?”
裡麵傳出江予淮的聲音,接著一顆棋子落在棋盤,“啪嗒!”
雲青青耳力過人,聽得清清楚楚,也不好再糾纏。
“叨擾殿下了,下官告退!”
雲青青拱手行禮,帶人離開,沈星河不客氣的啪一聲關上門。
雲青青出院子的時候腳步一頓,又回頭看了一眼才離開。
確定人都走遠了,沈星河趕緊進去內室。
江予淮正捂著傷處往床上挪。
沈星河急忙上前扶住,小心的放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