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沈墨丘眉頭擰緊,眼中泛起哀傷。司無南也歎了口氣放下了勺子。
那天,警察打電話叫去認領屍體,他們倆都不知道怎麼到地方的!
至今都忘不掉看到沈星河躺在血泊裡,慘不忍睹的場景!
他們親眼看著繈褓裡的小娃娃長了那麼大,不就出去玩一趟,竟丟了性命!
司無南忍不住吐槽,“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倒黴,死的也太慘了!”
沈墨丘照著他後脖頸就給了一巴掌,“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我也是說的實話嘛……”司無南縮著脖子喃喃道。
沈星河當然知道,被高空墜人砸死,必然慘不忍睹,看一眼都得留下陰影。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們倆。
沈墨丘五十五歲,幾乎是一夜白頭。
他是個執拗的人,一生未婚。
這兩個徒弟說是徒弟,都是當自己的孩子養大的,白發人送黑發人,當場就撐不住了。
司無南要跟著警察查監控,調查砸死人的小夥子,還要處理沈星河的後事,根本沒有時間給他悲傷。
活生生的丫頭最終隻留下一抔骨灰。
沈墨丘無法接受,“師父不甘心呐,我這一生就牽掛你們兩個。”
司無南二十五了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師徒倆一拍即合,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師爺的決定
他們翻出墨家上古禁書,結合沈星河的生辰八字,從時空裂縫追隨她而來!
想到這裡司無南就有些後悔,“要知道一下就能成功,好歹我多帶點有用的東西過來!至少給我大外甥帶個禮物也好!好過兩手空空!”
他把自己的兜全部翻一遍,一樣樣擺出來打火機,華子,瑞士軍刀,手機,還有一包壓扁了的紙巾。
這些東西都是他從不離身的。
沈墨丘從衣服內兜裡掏出一塊墨玉牌遞給她。
“我也沒帶彆的,這玉是你的那塊。”
沈星河接過摩挲著,玉牌散發著柔和的光,熟悉又溫暖。這是她上輩子一直戴著的東西。
“禁書上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禁術就是利用了天道那遁去的一份天機。特殊的日子,可以通過時空裂縫,來到特定的時空。”
沈墨丘找了自己的道士好友,結合書中所說算了最適合的日子。
也就是前天子時。
按禁書所說,他們三人都有祖師爺傳下來的墨玉牌,一番詭異的操作之後,他們出現在了陌生的深山老林中。
他們昨天一整天都在山裡打轉轉,深山裡的參天樹木遮天蔽日,就像哀牢山的那種原始森林一樣人跡罕至,找不到出來的路。
“昨晚遇到了一頭野狼,那雙綠眼睛追了我們好久!”大半夜的手無寸鐵,幸好二人都身手不錯,爬上了一棵大樹才躲過一劫。
野狼天快亮的時候才離去。
沈星河訝然,原來她夢裡的是真的,他倆真的在逃命!
“你師兄打了一隻野雞,還采了些蘑菇。串串將就烤著吃,填一下肚子。”
“不知是蘑菇沒熟透還是怎麼的,後來我就看到你師兄長了彩虹一樣的尾巴,四肢變成了爪子,扭成了麻花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