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看著燭影下的他眉目柔和,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很是窩心。
被愛是能感覺到的。
江予淮剪完在她腳背親了一口,“好了。”
酥酥麻麻的觸感,沈星河腳一縮。
江予淮勾著唇,“你說按哪些穴位,我來給你按。”
習武之人對穴位很熟悉,這種事很簡單。
“三陰交穴、血海穴、足三裡穴、太衝穴、陰陵泉穴……”
忙活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沈星河舒舒服服的躺下睡覺。
剛躺下又想爬起來。
“要什麼我給你拿、”
“妊娠油忘了塗。”她指著床櫃上的小瓷瓶,“白色那個幫我拿一下。”
江予淮伸手下下來,打開聞了聞,是帶一點清香的藥油,“這是做什麼用的?”
“抹肚子上的,防止長難看的紋路。”
“怎麼塗你說我來。”江予淮盤腿坐在她身側。
沈星河頓了頓便同意了,“倒一點在手心,搓一搓再塗肚子上就行,要輕一點。”
江予淮掀起她的裡衣,圓滾滾的肚子露出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很新奇。
上手輕輕摸了摸,又貼著耳朵聽裡麵的動靜。
天氣涼,他沒有多磨蹭,隔著肚皮親了一口自己的孩子就開始塗。
沈星河枕著熟悉的胳膊,窩進那個暖暖的懷抱,兩人不自覺的靠近對方。
唇瓣相接,江予淮嘗到了惦念已久的味道。
他的味道鋪天蓋地而來,將沈星河包圍。
他的吻如雨點般落下,溫柔又繾綣,激烈又霸道,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化解蝕骨的思念。
江予淮又很克製,沒有過分欺負她。
“怎麼了?”他突然停下來,沈星河有些好奇的問。
按照以往,這人肯定是個不知足的。
江予淮在他額頭啄了啄,“你有孕在身,我又不是禽獸。”適可而止。
他很想,但也得有分寸。就這短短兩個時辰,他都看到星河很辛苦了,不能再折騰她。
沈星河心情很好,手指摩挲著他的臉龐,“算你有良心!”
江予淮的大手蓋住她的手問道,“星河,你在京城的時候為何不告訴我?若非我找來,你要瞞我到何時,嗯?”
“如果我當時告訴你的話,你會放我一人出京嗎?”
江予淮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會!”他怎麼可能放心!
“那不就得了。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個太監頭子?”
江予淮語塞,他是太監頭子,是永盛帝的人,不能隨意出京!而星河生孩子必須出京,他如果當時知道,恐怕會關心則亂。
因愛故生憂,到時出京是跟還是不跟?
跟,沒有理由。
不跟,怎麼放心?
理論上星河的做法一點都沒錯,可以給孩子減少風險,可他心裡難受。
“我先前也懷疑過,還是大意了……。”江予淮摸著她的肚子,很不甘心。
“你比我想象的來的早。很不錯啦!”
沈星河原本就打算隨緣。什麼時候被發現就什麼時候招認。她甚至想象過,江予淮在京城無意間偶遇與自己很像的小包子會是什麼反應。
可惜了,這一幕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