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起身,朝沈星河撲過去。
沈星河早有準備,豈會讓他如願。
瞅準時機,在他靠近的瞬間靈巧的旋身站到了椅背後麵,張亮撲了個空。
趁著他抬頭的間隙,沈星河指尖一襲藥粉打進了他的口鼻。
張亮有點醉,但腦子還是清醒的,他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不過還是遲了一步。
身體在這一息之間已經不受自己控製。
何況他早在進門之前就屏退了門外的守衛,連求救的最後可能都沒有!
他掙紮著望向沈星河的雙眸中是發自內心的驚恐,酒意全無。
沈星河雙目微垂神色淡然,心中默數了三個數三、二、一,倒!
張亮高大的身軀沒骨頭似的順著椅子滑了下去。
為了不給反派一絲死灰複燃的機會,沈星河捏開他的嘴巴又彈了一粒藥丸進喉嚨。
手背從他的下巴往上一掂,藥丸順利的滑進腹中。
全程動作行雲流水,極為熟練。
張亮眼睜睜看著自己跟個木偶一樣由她擺弄,這一刻,他內心的恐懼與絕望達到了頂峰。
他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失控……
眼前的女人神情冷肅,美麗而危險,哪裡還有一點方才的膽怯,她絕對不是李家小姐!
終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
他很想問一句她是誰,可是連舌頭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沈星河拖著一灘泥一樣的張亮丟在床上,被子往身上一甩,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拍拍手上的灰,順便把頭上快要掉下來的步搖插好,雙手托胸調整一下位置。
穿慣了男裝,總忘了自己現在是女裝打扮。
這邊都處理好,沈星河出去門外吹響了哨子。
柴房的人正等得著急呢,就聽到了沈星河特殊的哨音,所有人瞬間來了精神!
“這是什麼鳥,怎麼以前沒聽過?”門外的守衛打著哈欠問同伴。
“我也沒聽過,大約是夜鶯吧,我爺爺說夜鶯的叫聲有好多種呢。”
唐糖銀月對視一眼,八名侍衛按照原計劃開始行動。
前一瞬還在討論鳥叫的兩名守衛,被悄無聲息的摸了脖子丟進柴房。
唐糖銀月各領四人,一隊去上山的必經之路上清除關鍵障礙,另一隊去後山的山洞,那裡關押著跟他們一樣被抓來的其他人。
一路上但凡遇到的山匪,都選擇低調解決。
唐糖從死人身上撿來一把長刀甩了甩,滿是嫌棄,“嘖嘖,這比主子給我的差太多!”
跟個小孩子的玩物一樣。
兩路人馬不到一刻鐘就完成了各自的任務,兩枚信號如同閃亮流星一樣先後從空中劃過。
“呀!剛剛天上閃過的那是什麼!”
“不就是飛流嗎?”
“方向好像不太對啊,飛流沒這麼低吧?”
“你肯定眼花了,除了飛流還能是什麼。”
這個時代並沒有煙花,沒人能解釋的清。
若是張亮親自看到,或許會警惕有敵人,而其他山匪畢竟隻是一幫烏合之眾,這兩年不缺吃穿,過著比在家中種地更安穩的日子,哪裡會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