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早已習慣了她便宜爹,無事‘太子’有事‘星河’的稱呼。
按照自己的規劃,她十分大義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回父皇,兒臣以為,北狄隻是贏了兩場就忘了當初怎麼被打趴下的,當此危急時刻,當禦駕親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幾位肱股之臣倒吸一口涼氣,太子殿下真敢說!
誰不知道永盛帝最謹慎、最愛享受,南下度個假還差不多,他怎麼可能願意去那苦寒之地禦駕親征!
永盛帝原本充滿希望的眼眸瞬間冷了下去。
不等他開口,沈星河接著說完了後半句,“但是,父皇乃一國之君,豈能輕易離開國都。因此,兒臣願替父皇出征去教訓教訓北狄蠻人!”
朝臣們瞬間鬆了口氣,說話就好好說,大喘氣真是嚇死個人!
永盛帝聞言麵色也好看了許多,顧不上責怪他的說話方式。
“太子親征是大事,太子、左相右相、六部尚書去禦書房,詳細商討。”
“是!”
此時的幽雲城,沈浣已經焦頭爛額。
他是一年前被永盛帝丟到這裡的。
當初他記恨沈淵的死士殺了他的飛羽閣殺手,反手舉報了沈淵最賺錢的私鹽生意,使得沈淵損失慘重。
沈淵因此更多的死士都沒錢培養,每動一步都捉襟見肘極為窘迫。
他當然不會輕易妥協,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沈淵揭發了沈浣勾結魔教意圖造反。
若是其他事,永盛帝或許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涉及到造反,哪怕證據不足也沒那麼好收場。
要不是太後儘力從中斡旋,沈浣差點玩完。
就是那時,沈淵被踢出京城,丟到了幽雲城守邊疆,掛著個沒有兵權的主帥名。
軍隊不受他掌控,兵敗他卻要受牽累,沈浣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
他的皇帝老爹身體雖然大不如前,可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等待了。
他急需一個回京的契機……
於是,太後病了。
常年誠心禮佛不問政事的太後娘娘病倒,神情哀哀戚戚道,
“皇帝啊,哀家這輩子沒什麼遺憾了,這一病啊,唯一掛念的就是浣兒,想當年,那孩子沒了母親,在我懷裡夜夜哭個不停……”
太後哽咽一下,帕子沾了沾眼角,“你能不能讓他回來,陪陪哀家?”
永盛帝冷靜的看著比他的氣色還好上幾分的太後表演。
在心中衡量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好,朕這就讓人叫他回來,母後好生養病。”
老三在那邊一點用處都沒有,非但沒能震懾敵軍,反而節節敗退。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如此還不如滾回來,讓太子上。
這些年派給太子的任務就沒有一項做的不好的,他下意識覺得,沈星河能夠扭轉局勢。
而且太子很快要出發去幽雲城,一山不容二虎,不能因為這倆人的掣肘影響前線戰局。
他再怎麼喜歡玩弄權術,也不敢真拿國祚江山開玩笑。
還要指望太子幫他扛住北狄大軍呢。
……
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忙,小孩也有小孩的洞洞要鑽。
沈星河的兩個宅子中間有個洞,是司無南專門開了給福寶玩的。
有時候不能帶福寶去山裡跑,一個宅子又太小,他專門請示了江予淮跟沈星河,給福寶打了個洞,讓它能在兩個宅子裡自由來去。
平日裡是被厚厚的爬山虎遮擋起來的,這會兒被一個小崽子頭手並用,吃力的掀起來。
“姐姐,過!我給你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