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的時候,其他幾個好大女都已經用完了晚餐,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反正她們從來都把原主這個繼母當成外人,從來也不願意和她一起吃飯。
當然,這對林照來說並不重要。
她的目光落在了二樓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前。
那間房屬於她如今的二繼女,那曼。
那曼長得並不是那麼好看,也沒有她姐姐艾麗歐那種與生俱來的天賦,但那曼在原故事裡照樣活得很精彩,原因是那曼有一手好手藝。
她會紡織。
那曼的織品可謂天下一絕,方圓千裡的幾個國家都找不出第二個比她織得更好的紡織娘。
而且那曼心地善良,刻苦認真,有時候紡織起來,茶不思飯不想,簡直是世家勳貴小姐們中的典範。
但這樣好的一個姑娘,惹出來的麻煩也隻有原主那個繼母知道。
原主知道那曼愛紡織,也支持她鑽研,不僅把家裡庫存的針線梭子布匹都優先給那曼用,還常常在外網羅些好的回來。
可是那曼不僅不知道珍惜,還仗著她技藝好,隨便糟蹋那些難得的紡織工具,還十分看不起原主的打扮品味,隻要看見了原主,總會在背地裡蛐蛐。
原主倒是不在意這些,但眼看著那曼的紡織品傳到了外國,惹得外國富商爭相競價,但那曼又耍脾氣說他們粗俗不懂自己的品味,又不賣了,惹得外國那些富商紛紛在外敗壞那曼的名聲後,原主發了火,不讓那曼紡織了。
她覺得貴族小姐不應該隻會紡織,彆的也該學學,這樣才有利於培養好名聲。
而且總是紡織會傷害眼睛,不活動更對身體不好,於是給那曼安排了個打掃家裡蜘蛛網的活兒,好讓她活動活動眼睛和脖子。
原主不給那曼針線布匹了,那曼每天還要打掃那些煩人的蜘蛛網,她覺得原主這個繼母就是嫉妒她!
可憐她一個小小女子,連一點興趣抱負都施展不開,那曼的哀怨越來越多。
她隻能無聊地收集一些蛛網做線,再悄悄地做些紡織品,偷偷往外賣。
隻希望自己終有一天能遇見個真正賞識和支持自己的人。
最後還真讓她遇見了。
不過這暫且不提,林照看著那幾乎照亮得如同白晝的房間,眯著眼一腳踹開了房門。
“繼……媽媽?您怎麼來了?”
房間裡正紡織著的那曼詫異地看了林照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往常這個時候林照根本就不會來找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多半又是要讓她彆紡了彆紡了,彆浪費蠟燭燈油吧。
那曼不想理林照,那曼隻覺得林照是在嫉妒她。
“我說媽媽,這麼晚了,您就快去休息吧!我用這點燈油,不會浪費……啊!”
那曼話還沒說完,林照忽然大步走到她身後,一把拽著她的頭把她邁進了紡線裡。
“啊!媽媽!唔!唔唔!”
林照手勁很大,那曼的臉被死死壓在紡線上,偏偏那些紡線又是很好很有韌勁的材料製成的,那曼臉上的肉擠壓在紡線上,瞬間被勒出一條條紅印。
她被壓得說不出話來,稍一掙紮,紡線就會把她的皮膚割破,鮮血浸潤紡線,那顏色更鮮豔漂亮了。
“媽媽……唔!你……乾什麼?”
那曼想不通,她和每天一樣,一樣地紡織著,不過是燒了些燈油和蠟燭,林照至於這麼發瘋來虐待她嗎!
“那是……爸爸的……錢!”
“我……愛紡織……”
“不!你不能……不能這樣……”
那曼痛苦地掙紮,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林照虐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閉嘴吧你!”
林照抓住那曼的頭發一把向後拽,拿起一根針就開始“創作”。
“啊!”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