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彆拽我!”
自然有那人高馬大的先一步攀上了麻繩,爬到了較高處。
林照聞聲探頭一看。
好家夥,老仇人。
爬到最頂端的不是彆人,正是黃武勇的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算是歹竹出好筍,在一眾皇子公主之中是難得的風流倜儻、才貌雙全。
他深知自己的長處,越發眼高於頂,對誰都是一副冷淡、嫌棄、蔑視的模樣。
好像誰靠近他都是在饞他。
他認為原主也是這樣。
原主在後宮被人欺淩之時,偶然被十七皇子撞見過一次,十七皇子嫌打人臟了他的眼,遂阻止叫停,原主便多看了他一眼。
可就因為這一眼,十七皇子竟覺得原主鐘情於他了,越發覺得原主肮臟、下賤、癡心妄想,不僅總是暗中派人折騰原主,好讓原主無法在宮裡溜達,更是漸漸放出了原主不知檢點、不守婦德的消息。
以致於原主在宮裡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這十七皇子也是個有病的。
林照如是想,眯起了眼。
“主子,可要把繩子割斷?”
宮人都是長眼的,見林照表情一變,湊到林照身邊就問。
“不用。”林照卻搖搖頭,笑得意味不明。
宮人隻好退下。
再看十七皇子那邊,他仗著自己功夫好力氣大,死死拽住繩子不鬆手。
若是下頭有人要來拽他,他便一腳一個,踢得毫不心軟,專照著麵門去。
也不在乎那些人曾經是他把酒言歡的手足兄弟。
等十七皇子費儘心機攀到青銅鼎的鼎口處,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嗨~”
林照冷不丁從青銅鼎上冒出半個頭。
“你!”
十七皇子不愧是有點腦子的,他一見林照那一臉賊笑,馬上心道不好,眼疾手快地一手拽著麻繩,一手往旁邊的青銅鼎鼎壁攀。
他想,林照那陰人定會出後招割他的麻繩。
而他提前做好兩手準備,便是林照割了他的麻繩,他也掉不下去!
哈哈!
他真是機智!
但林照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
“怎麼,提防我割麻繩?”
說罷,林照碰都沒碰十七皇子拽著的那根麻繩,而是又從身後掏出了一段繩索,大手一揮,繩索像有生命一般飛快地將十七皇子纏了起來。
“哈哈哈哈!”
“既然你這麼喜歡繩子,那就再送你一條吧!”
林照握著繩索的另一端,使勁一甩一扯,十七皇子尚不明所以,整個人就被倒吊著懸在了蠆盆當中。
“嘶——”
一條棕黑的大蛇支起身子,張著血盆大口朝他咬來,他臉上瞬間多了兩個血窟窿,周遭的血管迅速變得黑青。
“啊啊啊啊!”
十七皇子尖叫掙紮,但林照的繩索奇特,十七皇子越是掙紮繩索便綁得越緊。
他被死死捆住動彈不得,那些蛇蟲鼠蟻一見這有個現成人可以啃,也聰明地不去再與其他人纏鬥,一溜地往十七皇子那爬去。
因倒吊著的十七皇子離鼎底還有些距離,蛇蟲鼠蟻皆是張著大嘴、齜著牙齒彈射而起去咬十七皇子,一旦纏上了,更是怎麼都不肯放過。
“啊!啊!彆咬我!彆咬我!唔——”
十七皇子驚恐的叫聲響徹青銅鼎,而他一張口,還有那細小一些的蟲子和蛇直往他口裡鑽。
“嘔!呸呸!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