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東西送上去了。”
纓穗走到了林照身邊,細細把林照交代的任務完成情況都說了一遍。
林照正通過竊聽符聽著宋悉房內的動靜,聽到好笑之處,她“哼”地一聲,勾起了嘴角。
“送上去了便好,我父親會懂我的意思。”
林照隨口吩咐,纓穗應了聲“是”就準備下去。
“等等,前幾日要你們去印的東西如何了?”
纓穗忙停住腳步,答道“已經好了,小姐您要得多,因此耽擱了幾日。”
“好了就行,你知道怎麼做的,去吧。”林照道。
“小姐,侯爺那院子裡又進了人,可要……”等纓穗退下,流蘇又湊了上來。
她聽林照的,日日派了人去監視宋悉的院子和房間,隻是安排的人極為隱蔽,旁人察覺不到,但他們卻能將宋悉院子裡的動靜儘收眼底。
流蘇也知道林照一直用了竊聽符,隻是該稟報的還是要稟報。
“似乎是事成了,挺高興地來報喜。”流蘇說。
林照想了想,從太師椅上起身,隨手拿了顆提子塞進嘴裡。
這幾日,她遊手好閒地在侯府裡吃了睡、睡了吃,時不時逛個院子,賞賞花逗逗鳥,心情甚好,甚至都沒怎麼去宋悉房裡折磨人。
許久不曾動手,身子都似乎乏了些。
也該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
“走,收網去了。”
林照轉了轉脖子,帶著流蘇一路往宋悉的院子裡去。
而在宋悉的院子裡,許周成正興高采烈地和宋悉、許嫣然彙報著近日的成果,隻說宋悉要的那些東西他已經想辦法上達天聽,聖上一定很快會派人來捉捕林照了!
宋悉滿臉的欣慰,連帶著看許嫣然的目光都柔和了許多。
他招招手,許嫣然忍著惡心湊到了宋悉身邊。
“嫣然,很快我們就可以逃出去了,到時候侯府大娘子的位置還是你的,你想在那賤婦身上刻多少字就刻多少字!”
許嫣然看著宋悉臉上的“吾乃賤人”四個大字,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但想到能手刃林照,她也還是很開心的。
“怎麼?幾日不見就如此想我?看來是我在你們身上刻下的印記不夠深入啊。”
房門突然被踢開,林照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許嫣然不自覺地哆嗦起來,宋悉一愣,馬上推開了床邊的許周成。
“快走!躲起來!”
“躲?還想躲?”
“當我眼皮子底下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砰!”
“啊——”
許周成還沒來得及轉身,林照的身影已出現在了拐角的屏風處,林照隻是輕輕一揮手,許周成便像隻風箏一樣被甩了出去,高高飛起撞在房梁上,又跌落下來。
“哎喲……”
許周成摸著後背斷裂的骨頭悶哼。
“哢嚓!”
林照走過去,毫不猶豫地抬腳又踩在了許周成的後背上。
“啊啊啊啊啊!”
骨頭紮入臟腑中,許周成慘叫著口吐鮮血。
林照絲毫不怵,抓起他的頭發又把他的頭給拎了起來。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膽子可不小。”
林照眯眼笑起。
“你親妹子和妹夫已經吃了我好幾頓打,你是欠不得麼?那我可不得好好賞你,嗯?”
“去死吧!”
說著,林照抓著許周成的頭狠狠一砸,地上瞬間血花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