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兒那天哭得梨花帶雨,哭得沈之煜是心絞著疼,好一通安慰,最後又是拖著病體做恨,又是典當了自己的手表錢包,這才弄來了一筆錢讓陸菲兒去吃了頓好的。
還給陸菲兒又買了幾件漂亮衣服。
陸菲兒這才重新笑了。
她覺得自己沒跟錯人,在這種拮據的時候,還能舍得賣表賣包給她買東西的人,那是真心愛她,也不是蠢到走投無路的人。
她相信自己繼續跟著沈之煜,未來總有翻身的那天。
無論是她還是沈之煜。
隻是陸菲兒被沈之煜哄好,沈之煜又在養傷,兩人揮霍慣了,典當來的錢沒幾天又被花光,陸菲兒覺得這樣不行,打算和沈之煜一起去找工作。
沈之煜一開始還算明白事理,做好簡曆和陸菲兒在網上投了幾天,可不是石沉大海,就是去麵試時被人百般嫌棄、挑剔,一家都沒麵上。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試崗的機會,哪知那家公司第二天就跑路了,沈之煜第二天去上班才發現人走樓空。
他白乾了一天。
他回到公寓氣得大罵“都是些什麼東西!敢耍我敢嫌我?!他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啊!能去他們公司上班,那是他們的榮幸!”
陸菲兒已經不想安慰這個無能狂怒的男人了。
她那邊的情況也不樂觀。
陸菲兒隻念了個大學,是個很普通的學校,學的專業也雞肋,根本找不到什麼好工作。
她前台、行政、甚至是客服的崗位都投了,但也是頻頻被拒,拒到她懷疑人生。
她有那麼不堪嗎?
怎麼人人都不錄用她?
好歹她長得也漂亮啊,做前台做公關都不行?!
可轉頭有個公關崗位錄上她了,她卻嚇掉了半條命,原因是那公司居然叫她去做陪酒公主,還險些把她給賣了!
陸菲兒死裡逃生欲哭無淚,垂頭喪氣地走在公園裡,卻被人在招聘角攔住了。
“女士,是要找工作嗎?我看你形象氣質佳,考慮考慮我們?”
陸菲兒警惕地看著對方,對方打扮得體,三十多的知識女性的模樣,看起來又不像是要她去做陪酒的。
那女人自稱是創業做住家服務的,有個結合家教和保姆的職位可以給她,工作不累,工資卻高。
陸菲兒猶豫了。
那人勸說“年輕人,要想掙錢那還是要適當放低身份和心態,不要覺得當保姆有什麼不好的,職業不分高低貴賤,能賺到錢發揮自我價值的才好。”
陸菲兒被說動了,轉頭交了簡曆和證件,答應第二天就去上班。
她回到公寓還想拉著沈之煜一塊兒去工作,說那家政公司還有個保安的職位。
沈之煜一聽見保安兩個字就來氣。
“保安?!我堂堂沈家接班人,你讓我去當保安?!”
沈之煜覺得陸菲兒是窮瘋了,他怎麼能去當保安呢?
他去彆的公司,投一些總監、經理的崗位都覺得是糟踐了自己,那都是他紓尊降貴了。
他怎麼能去當保安!
“沈之煜!你以為你還是沈家的大少爺嗎!我們已經沒錢了!還找不到工作就會餓死!”
陸菲兒受夠了天天在家怨天尤人的沈之煜,朝著他大吼。
“我們什麼工作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丟人是丟人了些,但是總比沒工作的好吧,人家開的工資又不低!”
那可是上萬的月薪,雖然肯定比不上沈之煜曾經的生活,但對她陸菲兒來說勉強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