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狼子野心,垂涎大慧的疆土已久,此先勾結瞿氏,就是想借瞿晁和原主結親,一舉收服原主家的護國軍,好謀反直接滅了大慧。
但護國軍忠君愛國,原主父兄叔父七人寧可被瞿晁一家殺了,也拒不投降,南疆人又敬又恨,卻也無可奈何。
失了這一步棋,南疆多年的籌謀都化作煙雲,即便慧帝懼怕他們還在百般討好,但他們依舊在發愁該如何再布局。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林照一樣,說殺就殺,說掀就掀。
總還要顧及一下兩國百姓的麵子。
正當南疆人發愁之際,卻沒想到慧帝突然就薨了,護國大將軍的孤女隻身一個擒了罪魁禍首太子,扶持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宗室子上位,大慧朝局全部推翻重洗。
南疆人高興得不得了,當即派了一眾使團出使大慧,美其名曰恭賀新帝即位。
張牧辰不敢輕舉妄動,南疆是得罪不得的,林照更是得罪不得的。
他知道林照恨極了南疆皇室,卻沒想到林照隻是笑了一笑,“好啊,本大統領在此恭候。”
不出一月的時間,南疆使團浩浩蕩蕩又快馬加鞭地進了京,果真如他們所說,帶了許多金銀財寶、美酒舞姬,甚至還送上了一位質子。
南疆最不受寵的七皇子。
張牧辰在林照的授意下天天設宴款待南疆使團,兩國親厚得和一國似的,張牧辰也從一開始的拘謹、懼怕,變作了後來的自在、放鬆。
宮裡日夜笙歌,張牧辰與南疆使團飲酒作樂好不自在,林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玩去。
還道“皇帝如今正是愛玩的年紀,隨他吧,隨他吧。”
說得好似自己真是一個年邁的太後。
而那胡子拉碴已四十好幾的無能皇帝,也隻好欣然接受,當自己真的還隻是個年幼孩童,大膽放心地“玩”了起來。
幾日後,朝堂上下傳出了皇帝與大統領和南疆使團隻知作樂,不顧大慧國上下的消息。
人人都氣憤皇帝和大統領為了討好南疆使團而卑躬屈膝,絲毫沒有氣節,和先慧帝一樣。
他們擔心又會生出什麼割地賠款的情況,紛紛諫言。
“陛下啊!南疆狼子野心,實非可以交好的友國,趁早將他們趕回去吧!”
“就是,南疆人詭計多端,誰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陛下切不可再與使團的人來往!”
“還有大統領,您從前那樣殺伐決斷,切不可因為男色……”
老臣們說不下去了,光說都覺得麵紅心跳。
張牧辰側目看看身後的珠簾,見林照昏昏沉沉沒有反應,眼珠一轉,剛想為林照開脫,卻沒想到林照“啪”地拍著玉椅扶手就站了起來。
“南疆七皇子是他們送來的質子,質子是乾什麼用的?你們知道嗎!本大統領玩個男人還要被你們囉嗦了?真是反了!”
林照在珠簾之後暴怒,殿上的眾人看不清林照的表情,但光聽她的話,就知此刻的大統領維護那南疆七皇子維護得緊。
是啊,新帝與南疆使團往來火熱,大統領便看上了那嬌弱的南疆七皇子。
日日廝混在一起,還玩得十分花哨。
也許大統領是武將之女出身,性格霸道又有些獨特的癖好,大統領的宮中日日都能傳出些鞭抽棍打的聲音,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倒。
偏偏那南疆七皇子也好這口,隻嬌滴滴地叫幾聲,哭都不曾南疆使團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