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自然不可能食用陌生人的食物。
即便鄒氏已經為他先行試吃也不行。
他從案幾下取出一壺酒,自斟自飲小抿了一口。
而後,曹操目光深沉地看向鄒氏,緩緩說道“張繡嬸娘,此地再無旁人,您究竟所為何事,不妨直言。”
曹操此次不再稱呼其為嬸嬸以及鄒氏,而是直接稱作張繡嬸娘,其中含義已然清晰明了。
您是張繡的嬸娘,必定是為張繡之事而來,就不必再拐彎抹角了。
果然,鄒氏聽聞,嬌美的麵容,瞬間變得蒼白了幾分。
鄒氏低垂著頭,聲音顫抖著說道“司空大人,張繡他……他向您歸降,心中卻存有憂慮。他擔憂大人您將他調離宛城,如此一來,他多年經營的地方便會拱手讓人。”
“還望大人您能念及他誠心歸降的情分,讓他繼續駐守宛城,他定會對大人忠心不二,赴湯蹈火。”
曹操聽完鄒氏的訴說,麵色一陣陰晴不定。
果不其然,張繡派鄒氏前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自己最開始的猜測是對的。
不過現在事情的發展,因為自己卻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
曹操已經為張繡找好了新的去處,宛城也不再是兩人必爭的焦點。
那麼,鄒氏再來接近自己的目的,就僅僅變成了建立一個讓雙方都能信任的裙帶關係。
“這個關係要不要建立呢?”曹操眼睛幽幽看著鄒氏,心裡在琢磨這件事。
如果是曆史上好人妻的‘曹操’,那毫無疑問就猴急睡了此女。
然而,自己對人妻可沒太大興趣。
三國那麼多黃花曆史名‘器’,以自己現在或將來的身份地位,那還不是想捅哪個就捅哪個啊。
犯得著去碰眼前這個二手寡婦嗎?
純純沒必要嘛!
曹操越琢磨,越是對眼前的人妻鄒氏不感興趣。
鄒氏可不知道張繡與曹操已經達成了鄧城換宛城的默契。
她見幽幽看著自己,又沉默不語,內心愈發緊張。
鄒氏雙手不由自主地絞著衣角,接著又說道“妾身深知大人您雄才偉略,張繡此舉或許有些冒失,但他也是害怕離開宛城後,麾下的兵馬會立刻分崩離析,還望大人能夠開恩成全。”
曹操心中啞然失笑,故意逗起鄒氏,戲謔道“張繡既然已經歸降於我,就應當聽從我的安排,他如此要求,莫不是心懷異念?”
鄒氏臉色煞白,趕忙跪地說道“大人息怒,張繡絕無異心,隻是一時惶恐,才托妾身前來求情。”
曹操見把鄒氏給嚇跪了,頓時感覺有些不美,連忙輕聲道“起來說話。”
鄒氏戰戰兢兢地起身,低垂著頭,不敢正視曹操。
這時,鄒氏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滿臉緋紅地說道“大人,張繡還說……說願將妾身獻給大人,望大人納妾身為妾,如此一來,兩家便是真正的自家人了。”
說完,鄒氏緊咬貝齒,羞憤得幾乎想要轉身逃離。
但一想到鄒家還有幾十口人的性命掌握在張繡手中,便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等待曹操的回應。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有女人當麵說要獻身自己,怕是都會有些小莫名自豪感與心動。
於是乎,曹操目光饒有興趣落在鄒氏嬌美的麵容之上,仔細打量此女。
今晚的鄒氏,很明顯精心打扮了一番。
其眉如遠黛,目含秋水,流盼生情之際難掩羞怯嬌態。
麵若凝脂,瓊鼻櫻唇點綴其間,更顯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