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山一進入診所,顧不上旅途的疲憊,徑直走向手術室。
他穿好手術服,做好各項準備,然後來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嘩”地衝在他寬大的手掌上。
他的雙手在水中迅速浸濕,隨後拿起旁邊的消毒洗手液,開始仔細揉搓,從手指尖到手腕,每一處都不放過,動作嫻熟而專注,眼神中透露出對手術嚴謹的態度。
周明雖然有醫學常識,但是這種清單式的操作是他學不來的,因為沒有任何的經驗,根本不熟悉。
崔如山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神情嚴肅,仿佛此刻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即將到來的手術。
楊若琳立刻跟了過去,去給崔如山做助手,同時客串麻醉師。
看到楊若琳這個操作,周明有些擔心,要知道,醫師和麻醉師那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啊,楊若琳這樣搞,到底行不行啊?
周明有些擔心,他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崔如山和楊若琳身上,他決定想辦法自救。
他要抓緊時間在意識流中學習自己的醫學,也許提升一個等級就會有新的解決方案。
洗完手,崔如山走進手術室旁的更衣室,迅速換上手術服,戴上手術帽和口罩,隻露出一雙堅定而銳利的眼睛。
他走到手術器械台前,開始逐一檢查手術器械。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每術刀、鑷子、縫線,仔細檢查它們的鋒利程度和完好性,每拿起一件器械,都會在手中掂量一下,感受其重量和手感,確保在手術中能夠運用自如。
一切準備就緒,梁母被緩緩推進了手術室。
崔如山站在手術台旁,眼神緊緊盯著梁母,他的眼神中既有醫生麵對患者時的關切,也有即將投入戰鬥的堅定。
他微微俯下身,輕聲對楊若琳說道“可以開始麻醉了。”
楊若琳點點頭,非常熟練地操作著儀器,將麻醉劑緩緩注入梁母體內。
楊若琳雖然是腎科的醫生,但是她同樣也是一名優秀的麻醉師。
隨著梁母逐漸失去意識,手術正式開始。
崔如山接過助手遞來的手術刀,他的手穩穩地握住刀柄,刀刃在無影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
他的眼神專注而冷靜,緊緊盯著梁母的腹部,找準位置後,手腕輕輕用力,手術刀精準地切入皮膚,動作流暢而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
在切開皮膚後,崔如山小心翼翼地分離著肌肉組織,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細致。
他的眼神在手術部位和手術器械之間來回切換,時刻關注著手術的進展。他一邊操作,一邊輕聲對楊若琳說道“注意止血。”
楊若琳迅速遞上止血鉗,崔如山熟練地接過,準確地夾住出血點,動作一氣嗬成。
當腎臟暴露出來時,崔如山的眉頭猛地皺成了一個死結,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發現梁母的腎臟不僅與周圍血管和組織粘連嚴重,還有一些罕見的病變,這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就算是把壞腎切下來,新腎能否移植成功也很難說,手術難度呈幾何倍數增長。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冒出,順著臉頰滾落,滴在手術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