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瞞不過他,溫嘉月點了點頭。
“四弟說要去金州遊玩。”
既然沈弗憂不想將真相告訴他,那她就幫忙瞞著吧。
沈弗寒問“你去送他了?”
他的聲線沒什麼起伏,明明是疑問,但是語氣卻是篤定的。
溫嘉月坦然道“我有些不放心,身為大嫂,於情於理我都該去送一送的。”
沈弗寒沒再說什麼,將書放在一邊,抱起女兒。
“去用膳吧。”
吃到一半,沈弗寒又問“四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溫嘉月咽下口中食物,這才開口“他說除夕之前一定回來,他還說要在侯府裡過年。”
沈弗寒思索片刻,問“上次賞花宴,你覺得哪位姑娘最好?”
溫嘉月愣了愣,怎麼忽然扯到賞花宴了?
難道他改變主意了,又想納妾了?
她抿唇道“我覺得那個主動和你說話的姑娘最好。”
沈弗寒回憶一番“似乎和四弟並不般配。”
溫嘉月愣了下,他是想給沈弗憂相看?
她連忙說道“四弟說他還小,不著急成親,侯爺彆幫了倒忙。”
“我著急,”沈弗寒淡淡道,“他也該收收性子了。”
溫嘉月問“成親為何會收性子?難道他現在性子跳脫,成親後便會穩重了嗎?”
沈弗寒頓了頓“我說的不是這個。”
溫嘉月不解,除了這個還有哪個?
她沒糾結這個,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到時候四弟若是像怪祖母一樣怪你,我可不會幫你。”
沈弗寒抬了下眉,問“你幫他?”
溫嘉月“……?”
“我幫理不幫親,”溫嘉月道,“你和祖母一樣亂點鴛鴦譜,我不答應。”
若是到時候沈弗憂被逼急了,又往邊關跑,她想拉都拉不回來。
沈弗寒淡然道“沒有亂點,他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了。”
溫嘉月歎了口氣,見他執意如此,沒有再勸。
或許沈弗憂命裡就是有這麼一個生死劫,怎麼躲都躲不過去。
她索性說道“今日四弟告訴我,他喜歡溫柔嫻靜的姑娘。”
沈弗寒的手頓了頓,看向溫嘉月。
她正小口小口地喝著魚湯,一綹長發落在耳邊,側臉溫婉,嫻靜柔和。
在她疑惑抬眸之前,沈弗寒移開視線。
“我知道了。”
用過晚膳,沈弗寒照例去書房。
溫嘉月有些累,梳洗過後很快便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受控製,似乎被人抱在了懷裡。
她有些不安地蹙眉,直到聞到熟悉的書墨香,終於放下心來,往他懷裡縮。
沈弗寒將她抱緊,輕吻額頭。
一夜好眠。
溫嘉月醒來之時,另一邊床榻已經空了。
她呆了片刻,模模糊糊地記得昨晚沈弗寒睡在這裡。
她似乎還往他懷裡鑽。
溫嘉月有些沉默,她怎麼就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她拍了拍腦袋,或許是夢呢?